边嚎哭,一边手脚并用跌跌撞撞的朝着弟弟的双腿爬去,宋江大惊:“快点拦住穆弘兄弟,当心庄上冷箭。”
两个喽啰连忙去拉穆弘,可是穆弘此时状若疯魔,猛地抽刀砍倒两人,毫不停留的奔向兄弟的双腿。
穆弘自然看不见,此时庄城上的王伦正拉开弓弦向他瞄准,就在王伦准备放箭的时候,忽然听到一股劲风朝自己扑来,却原来是孙立反应了过来,惊怒之下挥起钢鞭朝王伦砸了下来。
王伦就像没看见一样,一心一意的瞄准着穆弘,只听当啷一声巨响,一条钢鞭飞了出去,当场砸在刚跑到城下的穆弘肩膀上,当即打的他一个骨断筋折,也正在此时一支利箭飞来,可惜,被钢鞭砸了一个跟头的穆弘刚刚好将这必中的一箭躲过,不过还是射中了他的大腿,当即将他射翻在地。
此时,梁山的兵卒也举着盾牌冲了上来,将穆弘以及穆春的两条残腿抢了回去。王伦叹了口气:“便宜你了。”
随即放下宝雕弓,回身冷冷看着捂着虎口流血的右手,木雕泥塑一般的病尉迟孙立。
此时孙立心中一片惊涛骇浪,自己刚刚惊怒之下出手,没想到被这人背后一个黑大汉一锏就把自己的钢鞭给蹦飞了,虽然自己出手仓促,但是此人的力气也太大了,大的让人惊惧。
此时祝朝奉几人也反映了过来,栾廷玉连忙拦住王伦到:“曾大郎,我家师兄也是一时心急,还望看在小可面上万物计较。”
王伦淡淡道:“栾教师,刚刚是你出手的,还是你这位师兄出手的?莫非你的师兄是个哑巴,需要你替他道歉?”
栾廷玉一滞,孙立此时也反应了过来,此时自己深处虎穴,和梁山的关系绝对不能暴露,他刚刚听到祝彪叫王伦,当即将脸一沉道:“曾涂,你曾头市不过一民团,本官抓的人何时轮到你来处置?”
王伦冷声道:“孙提辖,我曾听说前一段时间,登州有人砸牢反狱,好像是因为什么大虫闹事,还有什么毛太公全家被杀,不知道你是否知道?”
孙立心中一冷,暗道:“莫非这曾头市知道了登州之事,哼哼,现在是祝家庄,不是曾头市,就算你知道,我死不承认,又有栾廷玉这个憨货给我作保,你能如何?”
孙立冷冷道:“本官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王伦淡淡的道:“孙提辖不清楚最好,不过在江湖上有个说法叫做投名状,不知道孙提辖听说过没有?”
这是个人人都知道的问提,孙立这下不能装傻了,心中一颤,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但也只能硬着头皮道:“知道。”
王伦道:“曾涂远来相助,为了表明与白虎山贼人势不两立,故此才砍下这穆春的双腿,否则如果曾涂是卧底,今天抓了一个好吃好喝的养胖了,明天再放了咋整?没有投名状,便让人家祝朝奉将满门老幼数百口的性命相交,是不是太把祝家当成三岁孩童了?”
王伦这个话几乎已经算把话挑明白了,虽然栾廷玉觉得王伦过于多疑,但是王伦一句“数百口老幼性命相交”实在是太重,他栾廷玉作为祝家教师,也不好说什么。
祝朝奉活了几十年的人,虽然今日被兴奋冲昏了头脑,但是王伦如此一说,登时让他心里一翻个儿,再对照孙立之前的话,只觉得浑身冷汗涔涔,双眼惊惧的看着孙立,祝龙三兄弟的右手也不由得按住了剑柄。
孙立此时叫苦不迭,他已经后悔来做这个内应了,更后悔生擒了穆春,最后悔的还是刚刚对王伦偷袭,无论怎么说,刚刚自己的行为就是在保护白虎山贼寇。孙立也是果决之人,思前想后,忽然上前一步,对王伦一拱手道:“曾大郎,还请借刀一用。”
王伦毫无皆备的便将刀递了过去,他丝毫不怕孙立对自己动手,别说自己早已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了,就凭自己身后的牛皋,孙立就无法面对,除非孙立活腻了。在王伦将刀递给孙立的同时,大声叫道:“将穆春推到垛口。”
两个王伦的亲兵架着没了双腿的穆春立在庄城的垛口上,穆弘见到弟弟的惨状更是嚎哭不已。
王伦扫了面色苍白的孙立一眼,运足气力吐气开声道:“白虎山贼寇听真,登州兵马提辖孙立孙相公在此,再不速速退去,这便是你们的下场。”
说罢压低声音对孙立道:“孙相公,看你的了。”
孙立心中已经不知道多少次问候曾涂的祖宗十八代了,王伦自然不知,就算知道了也毫不在意,反正孙立骂的是曾涂,关他王伦屁事?
孙立余光扫了一眼旁边的牛皋,求生的**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