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不以占领地盘为目的,以骑兵为住不断的穿插南方各路,尽可能的消灭高丽的有生力量,扫荡高丽地方势力。经过几次的打击,数万战俘被源源不断的送往南京,王伦将这些战俘变为劳力,命金拾遗负责进行各种战备修筑。
当听说李资谅前来,王伦对金拾遗笑道:“金国主,我们便见见这位高丽庆源李家的二当家吧。”
金拾遗微笑道:“王元帅客气了。”
妙清笑道:“小僧在西京之时曾经和这李资谅打过交道,不妨便让小僧与之勾连一番如何?”金拾遗笑道:“如此便让妙清师弟来会会这个金拾遗吧。”
王伦这些时日来与金拾遗配合的很默契,也从不越过金拾遗给他的下属下命令,更命令东征军各路将领,对金拾遗的维持会衙门以及伪军多加尊重,不得以上司的姿态对待,更不能无理由呵斥。合作不但需要彼此获得利益,彼此的基本尊重也是需要的,特别是你的合作对象不是一无是处的时候。没有东征军金拾遗复国无望的确是事实,但是没有金拾遗东征军想吞下高丽也是难如登天,金拾遗为人很识相,手下的众人特别是妙清那个妖僧也实在有两把刷子,王伦没来由去得罪如此好的一个合作伙伴,哪怕他现在比你弱小,但是他有用。
金拾遗也明白彼此的合作不在于自己的态度有多谦卑,而是在于自己的作用不可或缺,故此在王伦面前一直也是不卑不亢,好好做着一个合作者应有的本分,对下属的命令也相当自主,因为一个只能听话的传声筒应声虫,他金拾遗都不会用,更何况这个大汉军的元帅了。王伦对他这种态度很满意,在高丽,他需要的是个有本事的合作者,而不是要给奴颜卑膝的奴才。
见到妙清的一瞬间,李资谅和金富轼都是一愣,妙清乃是西京三杰之首,自称承袭高丽禅师道诜所传的太一玉帐步法。所谓太一玉帐步法,系高丽朝所盛行的风水图谶法之一。据传妙清与其法弟日官白寿翰皆通晓阴阳之术,以诡诞不经之说惑众,在高丽民间都将妙清视作圣人,在西京乃至整个高丽都有极大的影响。
高丽本就是一个推崇佛教的国度,僧人地位很高,妙清能在高丽以僧成圣,可见其影响力之大。
此时进入偏厅的李资谅和金富轼见到主座上的妙清,心中都是一震,不过两人都是久经宦海之人,心中虽惊面上不显,李资谅对妙清一礼道:“没想到妙清大师居然在此,失敬失敬。”金富轼也是微微一礼,却未开口。
妙清笑道:“小僧在此等候二位相公多时了,还请入座详谈。”
三人落座后,李资谅开口道:“既然大师在此,那么说话也就方便的多了,资谅来此的目的想必大师也明白,还请大师直言不讳。”
妙清点头笑道:“李相公过奖了,小僧不过一化外之人,如何能言的了这军国大事,只是听闻我南方大乱,妄图以小僧的微末道行化戾气为祥和,故此才会千里迢迢赶赴南京,看能否学我佛舍身飼虎割肉喂鹰,化干戈为玉帛。”
李资谅面露冷笑道:“妙清大师,下官到此是带着诚意而来,大师何故在此时与我打什么讥讽?”
妙清双手合十道:“小僧所言句句是真,不过小僧到此方知,此次南方大乱,乃是天意使然,想我高丽,在新罗时代何其昌盛,不但倭人日本不敢来犯,便是那隋唐倾国力来攻,非但未得到便宜,反让我新罗一统天下成就不世伟业。但是谁承想,新罗有道而亡,故此上天震怒,故此才有天狗食月大海开路,让我南方陷入困顿之中也。”
妙清这番高论,足足说了近半个时辰,当真是舌灿莲花指鹿为马,总之也就是一个意思,你王氏高丽乃是窃国之贼,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故此才降下这个灾祸。李资谅和金富轼的面色越来越难看,但他们来此是摸底谈判的,不是来吵架的,何况丢城失地是他们而不是妙清,故此耐着性子听妙清喋喋不休的胡说八道。
待等妙清说的口干舌燥,拿起水杯喝水,李资谅冷笑道:“大师的意思是,让王上将王座让出来交还给新罗遗孤,然后再自缚双手听凭发落?”
妙清闻言笑道:“李相公焉能如此认为?新罗王族乃是天下最仁慈之主,岂能做那等暴君之事。只不过新罗国主对我大高丽有巨功,无辜灭亡天怒人怨,虽然天意让新罗遗孤复位,却无覆灭高丽之心。”
金富轼目光一闪道:“却不知大师到底何意?”
妙清笑道:“很简单,我新罗国主只愿恢复故土,回到故地已然心满意足,不敢奢求大新罗之盛世。”
李资谅面色铁青,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