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上眼的男爵,但那也是他早年间追随乔安侯爵时,立下汗马功劳才获得的赏赐,且继承者从来都是伊姆斯,我和我的母亲从来都只是来自斯班玛尔岛的女巫。”
“他们再说什么?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
不知什么时候,躺尸的拉莎凑到了程成身后,虽说这姑娘浑身上下还挂着一层糊,但这压根不影响人家听八卦的心情。
程成回头看了眼算是和自己臭味相投难兄难妹,嘴角不免勾起一丝弧度。
“意思是小老弟,身份这玩意儿搁这生死关头的节骨眼他不好使,别给自己强行加戏,”拉莎一脸的恍然大悟,随即便又听程成继续小声解释道。
“再说我家长辈和乔安侯爵是过命的交情,人家的贼船……咳咳……人家的船又高又大,甲板上能跑马,所以不管怎么想,也不可能上你家的车。”
“这小子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拉莎一张脸又垮了下去,
“那倒也不至于……估计是从小培养出的警惕心,”
“不错……贵族也有贵族的难处,不是说你报个名头就没人敢动你,否则贵族之间也不会有那么多尔虞我诈,天底下也不会有那么多的起义与叛乱……实力不行的,形单影只的,说要干你,那绝对不会手软……”
程成不知道耳朵更大是不是听力就更好,但显然,他和拉莎之间的交谈被拉东一字不漏的全听了去。
“你别告诉我你对你小老弟的底细一点不知情,情绪这么激动,不会真的是哪只天命者家族的后裔吧?“
拉莎想到了什么似的,眼睛瞪的滚圆。
“呵……不管你信不信,但我是真的不关心,大师,这样的事,您觉得怎么处理?”
程成摸了摸光滑的下巴。
“肯定是要弄清楚的,不过不能直接问,暗地里调查一下,再就是也不要声张,”
“有必要这么神秘嘛?”
看着拉莎一脸怀疑又困惑的样子,拉东脸上多出了一股露出了老于世故的高深莫测。
“有些事,不知道才为好!今天我就教教你,如果你唯一的手下知道你知道他是贵族,那导师安排下来的事情,你是分配给他做,还是自己一个人做?”
“当然是大家平分……”
“那你就是藐视贵族,”
拉东斜了拉莎一眼。
“导师安排工作时,虽然会考虑你一天六个小时的睡眠时间,但绝不会帮你把节假日和周末一并算进去,到时候连轴转上一个月,你觉得你的手下会不会认为你是在故意整他?如果有机会,你说他会不会想办法摆你一道。
“可我不也承担了一半的工作……”
“不够,平民应该承担所有,至少是大部分,当你知道他是贵族,还以平等而不是仰视的态度和他共事,你就已经铸成大错。”
拉莎张了张嘴,却又哑口无言,拉东的说法虽然偏颇,且充满了世俗的丑恶,但最让人感到无力的是,这却又是最有可能发生的事实。
“你以为这样就完了?好好想想,一个贵族,甚至一个天命者家族的后裔,没拜入魔法大师的门下不说,反倒是隐姓埋名的留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导师手下当学生,这说明什么,地位底下…家族破落…甚至两者兼而有之,如果就此自暴自弃还好一点,如果还幻想着能够重登巅峰,性情难免会变得阴暗极端……”
“这样说是不是有点太过头了……”
在和平国度生活了二十年的程成虽然也看过不少尔虞我诈的宫斗剧,但一提到处心积虑想要上位的小人物,就一定要给对方配上阴险狡诈,心思深沉标签的话,他还是有些不能接受,更别提,雷斯图特一直以来,对拉东的态度都颇为的信任与真诚。
“人就是这样,”
拉东感慨之余语气也变得有些怅然。
“没有实力夺回一切,就只能在阴谋诡计上做文章,变得开始相信运气,情绪上更加敏感……觉得有一成把握也一定要去尝试,毕竟已经算是生不如死,人一旦掉进这样的陷阱,看谁都会觉得别有用心,有时候,哪怕别人仅仅只是知道他是谁,都会怀疑他们是否在背后嘲笑自己。
“听了你的话,我感觉自己已经不干净了。”
拉莎纯真的世界观咔咔做响,感觉距离倾覆只差一次亲眼目睹。
“不过幸运的是,雷斯图特是个好孩子,性格纯良,这一点,身为多年合作伙伴,我可以以我的人品保证,虽然很多时候无能为力,又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