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还是从她的摊位上买来的，顿时哭笑不得，都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了。

“来，喝酒。”慕南辰把颜君在茶几的一侧放下，他自己则坐到另一侧去。

他今日依旧穿着招摇的红衣，上扬的唇角弧度，带着几分邪魅，那狭长的眸子中，戾气少了些，但仍然让普通人，不敢轻易直视。

颜君看了一眼案几上，放着的竟然是小酒樽，连个酒杯都没有，她斜着眼睛看过去：“慕小将军，未免也太看的起我的酒量了。”

慕南辰自己先饮了几口，然后道：“那日宫中宴会，我看你面前呈了两壶果子酒，喝酒同喝水一样。”

“别人或许没注意，可我注意到，你不仅喝了，脸上没有半点醉意。如果不是亲眼看见，我都不敢相信。”

颜君有些惊讶：“你那时在看我？”

她对周围环境的变化，算十分敏锐的了。如果有人在暗中观察自己，她应该会有感觉才对。

可慕南辰刚才要不是他自己开口，颜君还真的没有发现。

慕南辰的笑意敛住：“戎马多年。空有一身武功，怎么能带兵打仗，怎么能屹立不倒？又不是单枪匹马，只要自己够厉害就行。就像朝堂之上，想要制衡奸臣，就要比奸臣更奸。”

他说话的模样，看似有些不经意，低头饮酒的瞬间，却能看到几分落寞。

月光皎洁，穿过乌云。

淡黄色的月光如同浅纱笼罩在人的身上，却不添温暖，反倒生出几分冷意。

慕南辰也没醉，他有些嘲弄地开口：“在我小的时候，最崇拜我的父亲了。”

“我觉得，世界上没有比他更厉害的男人，他是我为之努力的目标。”他的声音渐渐染上疯狂：“可那又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