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飘落下来的陈书楼,抚摸着那有些冰凉的脸颊,已然无语凝噎,只凭眼泪流尽。
“杀了,又如何,你们来此可曾报我,我又可曾答应。
难道你家里的长辈没跟你们说过,擅长他家山门,本来就是取死之道。
若是不杀,别人还当我这绿洲沙星,软弱可欺。”
黄衣此时的语气冷的却像是冬日里的廊檐上的冰凌。
“我,我要杀了你,给书楼报仇。”
余杭哪里听得住黄衣的训斥,只将自己背上的两把小锤拿了下来,不由分说的就朝黄衣攻去。
可惜余杭还来不及冲出去三步,黄衣只是抬抬手,那地上的黄沙就直接攀附在余杭的脚下,犹如一根绳子把他一绑。
余杭只觉得脚下一紧,整个身子却是不由他控制的往地上载去。
可此时的余杭也是恨意与悲情交加,明知道自己已不可能而为,也要在自己倒地之前,将两柄小锤朝着黄衣砸去。
可余杭终究这一击终究是发泄情绪多过于伤人,这毫无策略的攻击,在黄衣面前哪里够看。
那两柄小锤,还没飞到一半的距离,就被一道黄沙组成的幕墙挡下。
黄衣没有再理会徒劳在地上挣扎的余杭,蹲下身,抚着正在无声哭泣的程丹婷。
“丹婷,你恨师父吗?”
程丹婷整个身躯都颤抖了一下,眼泪更像是决堤了一般,可依旧是低着头,趴在陈书楼的身上,没有回话。
“丹婷,你是喜欢这个小家伙的吧。你以前跟师父说的话,师父都记得,师父也听的出来,你很在意他。”
黄衣的语气完全不像是一个刚杀了人的摸样,只像是在陈述事实,平淡又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