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那是找都找不到的。

里面的亭台水榭，禅意卧房更是经过不知几代人的修修补补，古意是自然而然的流露，这不是人工仿古做旧可以替代的。

可招待所再好，斋食再美味，终究抵不上心里的担忧。

一念愁生，万般皆苦，如此是也，悟能也终究不能免俗。

等李名扬载着悟能来到菩提苑脚下，已经是第二天的正午时分了。

“师兄，后面的路您就要靠双脚走了，师弟我就先回去了，等您下山了，我再来这里接您。”

李名扬开着他的肌肉越野车走了。

悟能扇了扇车轮扬起的灰尘，顺手又掸了掸身上的僧袍，这一身僧袍已经不是他自己带来的那一身了，而是招待所新提供的。

“能帮的我都帮了，你们能不能找到可就看你们自己了。”

悟能嘴里念叨了一句，就朝着面前这浓的化不开的云海里行去。

原来此处竟然是一处悬崖断壁，虽然因为云彩的遮蔽看不这些前面的情况，但是那嶙峋的峭壁，断头的山崖，让人一见就不敢靠近半步。

可悟能和尚就这么坦然的一步迈出，就踩在了缥缈不可触的云彩之上，难道这和尚已经到了冯虚御风的境界？

“阿弥陀佛。”

离开经年的悟能，再次回到这个佛家圣地，先前种种的烦扰竟然仿佛也在踏上云彩的一瞬间消失不见。

有的只是那少时在这里一步步修行，一句句念经，了断凡与尘，修得性与真。

......

陈书楼已经在菩提苑里醒来三天了，这三天似乎除了悟本与可悲两个和尚在关注他，其他的和尚基本就当他不存在似的。

不管陈书楼是突兀的出现在和尚讲经的佛堂，还是故意在斋堂里与悟本相谈甚欢，好似他就是一坨看不见的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