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
两桶‘金汁’落在了地上,喷溅的到处都是,自然也喷溅到了李怀德的鞋上和身上。
“狗日的,不长眼啊?”李怀德的破口大骂,看着鞋子上的黏黏湖湖的东西,
恶心到了极点。
气的他想大人,但看了看对面那人身上更多的‘金汁’他扬起来的拳头不禁又收了回去。
李怀德没有看到的是,
挑大粪的这人目光之中喷薄而出的杀意,因为这人正是柳老七,只是他穿着老农的衣服,又低着头,所以李怀德根本就没有认出来。
“这特么邪了,今天晚上怎么尽遇到你们这群傻狗?”李怀德恨恨的骂道,使劲跺了跺脚上的污秽,却发现无济于事。
本来今天晚上他还想去个地方,但现在自己这样肯定是去不成了。
只能回家,去换衣服。
于是,他扭头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而在黑暗的角落里,有几个人正盯着他,彼此的点头。
“一切正常......按计划继续!”
等李怀德走了大概不到五十米,前面突然一道强光晃得他连眼睛都睁不开,不由停下来脚步。
“喂,前面骑车的,你的灯是怎么搞的,哪儿有不对着地面,对着人的?”
艹,
邪了,今天晚上这是怎么了?
难道是在张巧巧那里把好事儿占尽,霉运开始了?
李怀德感觉今天晚上太过邪乎,一切也太巧了,他谨慎的看向前面,但对方却像没有听见一样,依然我行我素。
这让他的火不大一处来,但他也没有急着上去,万一对方是个小年轻,自己打不过对方怎么办?
但他很快就不再骂了,因为他发现他的面前有一口旱井。
旱井,就是那种已经干了的井。
大部分是被封着或者是被填起来的,但今天这个旱井的盖子不知道哪儿去了。
他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好悬,要不是人家用灯晃自己,就栽进去了!”
“谢了啊,同志!”
而就在李怀德说话的时候,
“嘎吱”
一声异响。
他不禁抬起头往上面看了一眼,脑子‘嗡’的一声。
一个大花盆从高处径直的落了下来,正好落在了他的头上。
发出一声巨大的响声。
这还不算,
一屁股倒进了旱井里面。
与此同时,在隔壁不远的街道里面有人想冲出去,却被人拉住,“你干什么去?”
“我去往里面扔两个大石头!”
“扯犊子,这时候你上去,这不是明摆着告诉人家这是你干的吗?走......快点走!”说着,他拉住柳老七,一哄而散。
......
......
一直到了第二天上班的时候,才有人发现旱井的盖子被人打开了,刚想盖住,忽然发现下面有人。
“幼,有人在下面?”
于是,连忙叫来人来,大伙儿全都围观了起来,但这旱井有点深,一般人还真的没有办法。
“快去叫保卫科的人过来!”
之前说过,
治安局只是负责重刑桉件,出了什么事儿都是保卫科,于是轧钢厂的人一听说有人掉旱井里面了,也全都过来了。
很快,
众人在旱井旁边就架起来一个类似提水的轱辘,用绳子将人卸了下去。
大家有力出力,不可能见死不救。
等保卫科的小刘下去,
不禁愣了,“李副厂长?”
只见此时的李怀德,衣服被划的一条一条的,整个人瘫坐在旱井下面,身下一滩血迹,整个人只能哼哼,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小刘将绳子系在他的身上想往上拉的时候,听到的是撕心裂肺的叫。
此刻,
小刘才发现,李怀德的下面已经被玻璃给扎的血肉模湖。
不少地方此刻还扎着玻璃,顺着玻璃碴子在往外滴沥鲜血,这可急坏了小刘。
太棘手了,要是一动,把玻璃拔出来了,伤势可能更重,但你不动,在旱井下面一直流血,人也遭不住。
无奈他只能先上来,将事情和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