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传说中十大灵尊内斗,死伤惨重,如今还在人们视线之中的就是付云流了,其余的不知去向不知生死。
“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我都快忘记了。”云翰视线望向远处,眼神迷离。
穆浅诧异,一时间忘了将空掉的茶盏放下。
云翰这么多年从来不牵涉灵界的斗争,两耳不闻窗外事,已经几十年没出过帝都,也从来不同任何人动手。
就连家中的孩子都没有一个太过出色的灵者,外人提起云家,只有书香底蕴,没有肃杀冷冽。
而且云翰的姿态摆得也够低,从来不曾展露灵力,就算是外出遇袭性命攸关也没有出过手。
他将普通人这个身份扮演的很好,这么多年硬是半点破绽都没漏。
哪怕穆浅心里清楚云翰可能不会那么简单,但也没想过会这么的不简单,所以他扮演的,当真是够真实。
“所以当年的内斗,您活了下来,那付云流便是站在您对立面的人了?”穆浅笃定道。
这就足以说明付云流和云翰之间那种亦敌亦友的关系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纵使挥刀相向,可年少一起走过的情谊总是会留在心里的。
“内斗?”云翰笑着摇头,“我们从未内斗过。”
穆浅等着他老人家接下来的话,传闻毕竟只是传闻,具体如何,还是要听听当事人是怎么说的。
“那些过去的事情,我已经不想再提起,但我能告诉你,付云流这么多年一直坚持联系我,可不是因为他对我还有什么感情,只不过因为他想要我手里的东西而已。”
他对自己这个小师弟的了解可是最深的,毕竟当年他们俩混在一起的时间是最多的,付云流十分的有耐心,也有恒心。
“您手里的东西?”穆浅起了好奇心。
付云流囚禁世尊这么多年,为的是净妖塔,他几十年如一日的面对云翰的冷眼,还是执着送信。
难不成云翰手中有和净妖塔一样的法器。
“为了我手里的东西,他可以一直陪我消磨,但我现在身体越来越弱,想来他是坐不住了。”云翰看向穆浅,说的坚定。
如今云载淳被抓,是付云流已经没有耐性再等下去了。
如果穆浅猜得没错的话,云翰的灵力应该在付云流之上,否则的话他的下场很有可能会和世尊一样。
亦或者,云翰手里的东西很厉害,能够遏制付云流的行动,才能够保证两人之间相安无事这么多年。
这就有意思了,如果沿着这条线发展下去的话,很多东西都能推倒重建。
上一世慕浅的记忆之中,云家的覆灭好像就是在云老爷子过世的当天晚上,云家人守在云翰的床前看着他老人家咽气的。
云家甚至还没来得及将白布挂上门牌就全家被屠,那云翰的死因,会否根本就不是自然死亡。
“这就奇怪了。”穆浅低头嘟囔了一句。
如果按照这个思路,付云流这么多年不敢动云翰,是因为他手中的东西能够遏制自己,那云翰大可在过世之前将东西传给云家的孩子。
可光是从慕浅最后的记忆中来看,她看到的最后一场战斗,是云载淳的死。
他为了救妹妹而死,几乎能够说是被虐杀,并且面对来人毫无反击之力。
这么看来云翰并没有将厉害的法器教给云家的任何一个人。
一想到这里穆浅头都大了,当时原身慕浅不过是个随时随地都要散去的灵体,甚至一阵风吹过来都能将这灵体给吹跑了。
所以当时慕浅在云家的所见所闻也并不全面,因为她随时跟着风在走。
如果不是正好被风吹到了宁希生前住的地方,被宁希留下的玉佩当中法阵凝聚起来,也断然不会再有从来一次的机会。
现在面对着这些完全并不全面的记忆,她要拼凑出真相还是十分困难的。
“以你的聪慧,应该能够猜得到为什么我要将这些事情告诉你了。”云翰看着眼前的孩子。
他承认,刚开始知道穆浅灵脉觉醒的时候,他是担心的,这孩子从前已经吃了不少的苦头了。
如果可以的话还是当个普通人普普通通的过一辈子就成了。
“德不配位必有殃灾,你是我的孙女,如果能安然的做个普通人也就算了,可你偏偏灵脉觉醒,这样的能力,要么不要,要么便是最强,才能够撑得下去。”云翰盯着穆浅。
所以他将人送入引诀院,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