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同你说的话,你都已经忘记了,一意孤行是不会有好结果的。”世尊看着他。
相对比起其他的徒弟,付云流跟着他的时间最长,从孤苦伶仃的孤儿一步一步的走到今天的位置。
付云流所有会的东西,都是世尊一一传授,从识文断字到阵法咒术。
前世今生的记忆纠缠起来,青檀神尊不由轻笑,他正儿八经手把手教过的徒弟,一是穆浅,第二便是付云流。
他的确是耗费了很多的心思,看着这两个孩子从童稚成长成为了如今的样子。
最终他们走向的道路,也全然不同。
“师傅,您在我心里永远都是第一位,无论做什么我第一个想到的都是您,可最后,是您放弃了我。”
穆浅第一次从一贯高高在上的付云流脸上看到这种神情。
怎么说呢,像是被抛弃的孩子一样。
“你将金雷令给了屹川,将月神索给了肖启,甚至连净妖塔的下落你都告诉屹川,您既然早就下定了决心要将一切都给他,为什么还要骗我”付云流盯着他,将这么多年心中的不满全数说出来。
“是我带他们上山的,也是我求你收他们为徒的,最后落得个什么都没有的下场是我自找,是我活该,可你不能这么对我!我在这山上陪了您二十年!整整二十年!!”
他们之间的关系,是师徒更是父子。世尊声名在外,传说掌握了整个洲际不少的功法秘籍,他们这一身的本事也都是世尊教的。
有些东西是需要代代传承的,世代延续下去的未必只能是血脉,也还有其他的东西。
他知道师傅打算在自己百年之后挑选出一个人来打理他手中的东西,而那些有关灵界的记载,这些东西在手上,相当于能够将整个灵界拿捏。
可是师傅选定的继承人,却并不是他。
“你不适合掌控那些东西,如果所有的法器都到了你的手上,如今的南州就不会是今天这样。”世尊定然开口。
再没有人比他更加了解付云流的心性,虽然是他教导的徒弟,可是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他都不适合做那个位置。
付云流的野心从来不曾掩饰,也许是因为幼年的经历,他对权力的渴望从来不曾避讳。
所以为了让他们能够角逐出最适合的继承人,也让所有人心服口服。
世尊将他们分成了政见不同的两批人,分别让他们去治理南州和北州。
结果最后,付云流所在的北州失败了,因为他们的划地而治的独裁统治,为了巩固自己的权势,他们唤醒了越来越多的灵者。
直到最后权力制衡彻底失败,他们推行的政策也在北州彻底崩盘,灵者数量庞大的北州开始变得战火连绵。
为了弥补他们的错误,在世尊的受益下,原本负责打理南州的屹川和肖启去了北州,设置了管理灵者的机构,特行厅。
特行厅也起到了一定维护治安的作用,让北州随时随地发生的灵者斗殴事件减少了很多。
可是还没等一切走向正轨,便发生了那件事情。
他们在夜阑那一战,是命中注定的,世尊知道如果不斗个你死我活,这件事情不可能平息。
“如果不是金雷令的话,云翰早就死在北边了,师傅,你可真是藏得好深啊。”
魔魇阵有个特点,会硬生生的撕裂灵者的一半灵体留下来,云翰是侥幸逃脱了,可是他丢失了在阵法之中的记忆。
也并不知道他们一半灵体和尸体被困在阵法之中。
灵者决斗的规矩,生死有命,事过无悔。
所以云翰回到帝都之后选择了隐姓埋名,将从前所有的过往掩埋,一心脱离灵界成为普通人。
后来也是付云流重回甲子峰,无数次联络云翰,可都得不到自己这个师兄的支持。
既然的不到他的支持,那便不如毁掉了。
“你将当年在北州用的那一套用在了如今的南州身上,培养势力,一步步控制束灵处,搜罗有灵根的孤儿培养成为自己的人,更是给引诀院的学生洗脑,让他们之中半数的人都成为了你的爪牙,可是你成功了吗”
哪怕他控制了半数灵者,最终这些人也还是不会成为他野心的牺牲品。
“那又能如何,我从前在北州的失败告诉我,既然权力分制没有办法保持,那我便换一个办法,只要我还活着我就能成为这个世界的掌控者,所有的权势掌握在我手中,便不会再有争权夺利的战争,我活着,就能够保证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