绰有余的。

毕竟眼看着如今通路至今遥遥无期，自己也只能既来之则安之。

“崇祯皇帝……倒也是大明的福分。”

不知过了多久，朱元璋才幽幽开了口，心中说不出的滋味。

从许牧所讲中他可以听得出来，这崇祯皇帝的确是精力求精，一心只想挽回大明。

但是大明却是积重难返，天灾人祸，病入膏肓，无力回天。

世上最残忍的事情，无非就是给一位勤勉的帝王丢了一个无可挽回的朝代。

“世人都说，明亡于天启、明亡于万历、明亡于嘉靖，甚至亡于正统。”

“能坚持制成到崇祯皇帝这一代，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而且那女真也是实力强横，百年前分明还仅仅是只有几万人的小部落，最终居然能够直接夺下一朝江山。”

“这真是……冥冥之中自有注定啊。”

许牧也是摇了摇头说道，言语中尽是惋惜。

天灾人祸，内忧外患，在世人的眼中，大明早就已经不复存在了。

“今日一课，我们父子二人收获甚多。”

“眼看着天色不早了，就不在这里叨扰许先生了。”

朱元璋动了动自己僵硬的身体，缓缓站起身开口说道，言语中是说不出的疲惫。

坐在这里听一个朝代，仿佛像是真的过去了一个世纪一般。

明明从未切身体验过，但却感觉每一句话都狠狠的砸在自己的心上。

这亡的……是自己的大明啊！

似乎是看出来了朱元璋心情低落，朱标也急忙恭恭敬敬的和许牧告辞，快走两步跟上了朱元璋离开的步伐。

寝宫中，朱元璋闷闷不乐的翻看着手中的奏折，就连身旁的太监们都能感受到皇帝的不对劲。

这……是什么情况？

正当一旁的太监心里打鼓时，朱标已经端着晚膳走了进来。

看着依旧是一言不发的朱元璋，他心中长长的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