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眼睛,这下她彻底失了明,哀嚎着流出鲜血。
而被推至一旁的半蝎,看着自己流血的肩膀表情瞬间阴沉,她伸出手,掌心朝前。
“你,也体会一下被钉的滋味吧。”
听不出情绪的声音淡然地回应着这份伤害。
伍蛛虽然看不见,但惊觉不对,赶紧用耳朵倾听情况。
白一阳在这时才明白,看起来对这个展厅里发生的事漠不关心的半蝎早已关注到每一处角落。
十字架上,还残留着一枚枚曾扎入骨髓的钉子。
半蝎肩膀上流出的血液涌到了掌心前,变成滴滴针刺状浮在空中。
随后,针刺状血液呈锥形向前迅速朝伍蛛发散。
使力的刹那刮起一阵狂风,白一阳不得不闭上双眼。
针刺状血液已经不能被称为液体,而是极具破坏力的固体武器,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全方位贯穿伍蛛。
无法承受伴随着血液而来足以扭曲周边空间的冲击力,伍蛛的身躯被震至墙面,凹出一个被鲜血染红的大坑。
等到白一阳睁眼时,只看到被血柱钉在墙面上千疮百孔的伍蛛,已经一命呜呼。
“这就是暴雨流星吗?太厉害了……”
奥尔被半蝎的异能惊艳得语无伦次。在受了重伤的情况下,也要强撑着发出由衷地赞叹,神情中流露着对为维多报了仇的复杂心情。
“伤口没事吧?”
白一阳看向半蝎还在渗血的伤口,他其实知道这并没有大碍。
但大概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的关心是出于私心——暗示他的判断正确且做出了相应帮助。
半蝎没有回应,自顾自地扯下身上布料的一个角,用牙和口包扎了伤口。
白一阳遭到无视,心情并不愉快。但他不认为这是自尊心在作怪,反而觉得半蝎傲慢至极。
离开监狱并没有大费周章,由于半蝎的特殊身份,增援的士兵几乎只敢颤抖着远远观望,少有几个不怕死的冲上前来,也只是被瞬间秒掉。
大门被半蝎无情地破开,白一阳跟在半蝎的身后,搀扶着奥尔,光明正大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