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翻江倒海,他把手放在了玉简之上。
漠白:“是浮粱么?”
浮粱:“漠白?你还活着?”
漠白:“什么他妈的叫老子他妈的还活着?他妈的那群黑衣人为什么他妈的要搞老子?你他妈的什么意思?”
浮粱:“他们不是我的直属部下,我也不知道他们要害你啊。”
漠白:“我不管你们他妈的谁听谁的,我只想知道你他妈的还给不给钱?老子他妈的死去活来,属于老子的200灵币你他妈的还没给老子呢!”
浮粱:“如果你只是为了说这些……”
漠白:“我知道那个女孩的消息。”
浮粱:“你说什么?”
漠白:“我当时知道你不会给钱了,所以就偷偷跟着那个女孩,如果你想要那个女孩的消息,就拿钱来换!我要加钱!”
浮粱忽然感觉自己还没有被吾神抛弃。
虽然他并不信任漠白,但是以他目前三面悬崖的境地,最后一条路,哪怕是陷阱,他也不得不走啊。
……
浮粱成了火羽客栈对面茶坊的常客。
他和漠白传讯已经是五天前的事情了,后来漠白又联系他,说让他把一半的灵币送到城北的一家布坊里,之后漠白会把扶苓的消息写在油纸上,放在篓子里投到玉都河顺流而下,浮粱可以自己选择时间打捞,来防止遭到出卖。
浮粱曾在布坊外守了一天一夜,然后看到一个粉色头发的小女孩把自己留下的钱盒领走了。得到扶苓的信息后,他原本不打算把剩下另一半的钱付给漠白,结果漠白又传讯过来骂了自己一顿,威胁说不付尾款,就把这件事情告诉扶苓。
浮粱没有办法,只好又到布坊送了一次钱,依然是那个粉头发的小女孩去领。
万幸的是漠白不是拿假消息来消遣他。
之后浮粱便成了火羽客栈对面茶坊的常客,据他观察,这间客栈里除了掌柜,只有三个房客。除了扶苓公主,一个是个酒鬼,整天在大厅里喝酒;一个是淡金色头发的中年人,每天早出晚归不知道去干什么。
浮粱找到了一个隐秘的位置,从这个位置,他可以看到扶苓客房的窗户,他已经在这里守了三个晚上,今晚,就是他计划动手的时刻。
对于这是不是一个陷阱,浮粱心里一直没有底。他没有把店里的酒鬼放在心上,但是对那个淡金发的中年人生疑,只是他的客房距离扶苓公主的最远,而且之前三个晚上都没有发现自己,所以浮粱准备豁出去一试。
他的灵道『游灵』本就飘忽不定难以捕捉,配合他的箭术,是极适合暗杀的,当初那位大人就是看重这一点,才派他潜入玉皇国。
他取出了自己珍藏多年的铁弦箭,蓄力良久。
出手的时机,就是扶苓公主今晚关窗户的那一刻。
夜色渐深,月入云中。
扶苓走到了窗前。
浮粱一箭射出。
这一箭是浮粱此前从未有过的最完美的一箭,灰色箭矢遁入夜色的一瞬间,他握紧了拳头,仿佛看到了箭中扶苓胸口的美妙画面。
但是事与愿违,箭射偏了。
那支箭洞穿了窗纸,射进了屋中。
扶苓花荣失色,连忙藏进屋中的死角,召出青铜盾牌护在身前。
浮粱一箭射失,便不敢停留,当即逃遁。他不明白自己那一箭为什么会偏上几丝,明明那一箭射出时的感觉,是那么正,那么好。
难道是因为自己左手还有些使不上力?作为箭术一流的射手,浮粱排除了这个可能。他万万想不到的是,在那支灰色箭矢即将贯入扶苓胸口的轨迹上,一支金色羽毛以他察觉不到的速度,撞在了灰色箭矢上,造成了那丝毫的偏离。
兰栅盘膝坐在房内,他三天前就发现了浮粱,不过景炎提前打好了招呼,说这是扶苓和浮粱的私人恩怨,希望他能够成全,所以他答应只出手拦下偷袭的第一击。至于景炎接下来想干什么,他虽然很感兴趣,也很想知道,不过碍于身份,不打算过多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