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然后离开了。
琦盛恰在此时来到后院,啃着根黄瓜像是在散步的样子,他听到了景炎最后的话,待扶苓离开后,朝景炎比了个大拇指。
景炎看着他的举动,感到云里雾里摸不着头脑。
……
紫兰从来没有见过这么难应付的病人,两次被送到医坊,都是该被安排到天字号疗养间的重伤,本应该心平气和地休养生息,但是每次一醒来都吵着闹着要离开,以他的伤势估计走到医坊门口就会倒下,这不是砸医坊的招牌么。
更何况医者仁心,紫兰不能任由他胡来加重身上的伤势。
“把你送来的人说让你先在这里躺着,你有什么着急的事情,等他来了再和他说,可以么?”紫兰挤出最后一丝耐心说道。
“不行,我现在就要走,你们快把这给我解开!”漠白大叫着,他被捆在了床上,粗糙的绳子隔着被子饶了一圈又一圈,只露出漠白的脑袋,像个白色的毛毛虫精。漠白即使想要挣脱,也是有气无力。
“我跟你讲,我可没钱付你医药费,你把我困在这里,是强买强卖!”漠白的声音有些哑,看来是喊了挺久了。
紫兰觉得这个人真是掉钱眼里了,他见到自己这个医师的时候,第一句问的居然不是自身的伤势,而是问是不是免费。
医坊是我家开的,又不是你家开的,凭什么给你免费?
漠白见紫兰已经不再理会自己,只好出此下策,“你个冰块脸!丑女!八婆!你再把我这么捆着,信不信我直接尿被窝里!”
紫兰的神色难看极了,如果漠白知道她曾经在桃李园,因为忍受不了有人出言不逊,而把对方关进棺材里的事,肯定不敢这么肆无忌惮地破口大骂。
紫兰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瓶子,然后一只手夹住漠白的两颊,将瓶内的黑色液体倒了进去。
“你给我喂了什么?”漠白咳嗽了两声,神色惊恐地说道。
“这是腾龙国进口的告死花的浆液,本身含有剧毒,不过微量的话则有止痛的作用,是医师治病常用的灵药。”紫兰淡淡地说道。
“那你刚刚……”漠白能够感受到自己的意识在逐渐远去,原本似乎没有穷尽的活力渐渐消失不见。
“喂给你的是母液,还没有经过稀释。”紫兰从怀里拿出一个白色的药丸,“而告死花的根茎是唯一的解药。”
“你……快……”漠白眼中天花板已经是模糊一片了。
“那么你就告诉我,谁是世上最漂亮的女孩?”紫兰的嘴角勾起一丝嘲弄的笑意。
“是你……”漠白的声音像个老大爷。
“我听不见,你说的谁?”紫兰又问。
“你……”漠白的声音像是已经奄奄一息了。
紫兰冷笑一声,将白色药丸弹进了漠白口中,“谢谢,我也觉得你长得还行。”
然后她转身离开,洁白的医袍潇洒摆动。
……
景炎来到医坊的时候,漠白正好多了一个病友,是一个喝得醉醺醺的青年,头上缠着渗血的绷带。
他的伤不重还被换到了天字号的疗养间,据说是因为其他疗养间全部被紧急占用,所以临时调到了这里。
听把他搬过来的医护人员说,这个人喝多了在街上呕吐,然后踩到滑溜溜的呕吐物摔倒了,然后不停打滑,迷迷糊糊还以为自己溺水,对着周围大声呼救,吸引了好多人围观,直到一个扑腾撞到了一根石柱,才被好心人送了过来。
景炎心想这位小哥年纪轻轻就有如此大的酒鬼事迹,没准和琦叔有不少共同语言。
就连他们喝醉之后,呼噜震天响这一点都是一样的。
景炎扭头看了眼还没有醒的漠白,觉得这屋里呆不下去了,这两个人睡觉打呼噜一唱一和的,还挺有节奏感。
景炎来到一楼的大厅,看到紫兰正在指挥一群医护人员,他们抬着一个个担架鱼贯而入,担架上是头破血流的病号,他们都赤裸上身,上面有各种各样的淤青和伤口。
“喂,那边那个,跟玄字甲号的病号说清楚,疗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