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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箭术是我大哥教的,但是我大哥并不是专业的箭手,他只是教了我如何精准地射击,和灵力化箭。”景炎想起在家里的生活,那时他们称之为狙击,“来到玉都我才发现,原来专业的箭手是这样操作的。”
扶苓和修兮看着景炎,她们知道景炎不会在这个时候平白无故提出这件事情,他接下来要说的,肯定和即将到来的伏击有关。
“所以,我有一个想法。”景炎说道:“扶苓你通过『宝石猫』来构筑青铜箭矢,修兮在箭矢上附加『苍炎坠』的灵力,然后再由龙人模式下的我射出去,我想,可能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
轰的一声巨响,龙也的身体撞碎了屋檐的瓦片,然后像是打水漂的石子,在街道上摔了几次之后落在地上,他的全身到处都是破碎的鳞片,鲜血洒水一般四处飞溅。
秋莎掠到龙也身前,黑色的灵力外衣炸起,像是倒竖的猫毛。她半蹲下将龙也护在身后,像是母兽保护幼崽不让野兽靠近。
江伦从容地走了过来,他的眼里却没有秋莎的身影,而是看向倒地不起的龙也,“不能打败全盛状态下的你,倒是可惜。”
现实往往都是残酷的,很多江湖传说里的主角,在遭受生死之战的时候,往往都会先输得惨不忍睹,这时候善良的对手并不会直接将主角斩于马下,而是磨磨蹭蹭通过各种方式刺激主角,等伤痕累累的主角回忆好人生的重要片段之后,便会戏剧性地被恢复活力的主角反杀,这种俗套的战斗情节,往往能够引来听众看官的一致欢呼。
但是现实就是现实,打不过就是打不过,主角留下的汗水就是努力,反派留下的汗水就是体液么?
龙也坐起身,即使是面临这般的困境,他的眼神中还是那样的冷静,像是凛冬的湖泊。
“你不试试向苍龙求援么?他或许来得及赶来救你们。”江伦笑道,阴邪的黑气在他手边凝成丈长的恶鬼利爪,利爪落下搭在秋莎的肩头,切断了几根黑色的秀发,也抵在龙也的胸口。
“也对,他正在忙着救扶苓呢,这时候拐回来救你的话,他们那边就真的死路一条了。”江伦另一只手捏着下巴,“不过我不理解的是,扶苓在你心里有这么重要么?还是说和她在一起的另一个人,对你们很重要?”
龙也静静地不说话,他不明白这个黑衣人是怎么躲过二姥爷的感知的,只是冷冷地看着他的面罩。
江伦轻描淡写地说道:“我原本以为苍龙和天空骑士都会来,令人庆幸的是只来了一个,更令人庆幸的是一切都和我预料的一样,不过让我不明白的是来的居然是苍龙而不是天空骑士,难道是苍龙刚愎自用,以为自己出手便胜券在握?”
江伦冷笑一声,胜利者就是喜欢侃侃而谈,“要不你把玉简给我,我来帮你联系苍龙吧,看看他是要抛下那边,还是抛下你。”
世界上最扎心最难熬的,往往不是你想要选择谁,而是你不得不放弃谁。
龙也忽然也笑了,他说:“如果一切真的和你预料的一样,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你大费周折,甚至借刀杀人,不就是为了摆脱干系,掩饰你自己的身份?但现在你却亲自出手了,是扶苓那边出了什么岔子,所以你想自己动手挽回些什么吧?”
江伦沉了一口气,想起了牢笼中的修兮。他此刻不再说话,仿佛就是在承认自己动手便已经是功亏一篑的局面。
他眉头微蹙,似乎面罩也遮掩不住他脸上的阴翳。恶鬼利爪扎进了龙也胸口的鳞片,一道血流从中流出,浸染了龙也胸前的衣襟。
秋莎握住了黑色的利爪,她的双手和肩膀被利爪划破,鲜血染红了她手上缠着旧伤的绷带。
“你想比他先死么?”江伦第一次正眼看这个妖族女孩。
“他们是因为我来的,就算要死,也应该是我先来。”秋莎的眼中出现决然之色。
江伦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加重了手上的力度,恶鬼利爪缓缓前移,将秋莎双手和肩膀的伤口切得越来越大,也在渐渐深入龙也的胸口。
再这样下去,恶鬼利爪会在切下秋莎肩膀的同时,贯穿龙也的胸腔。
秋莎当然挡不住江伦的恶鬼利爪,江伦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