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他还是在医坊认识的,叫绝柳,当初好像就是因为喝醉撞到头,被送到医坊的。”
秋莎怔住了,问道:“你说他叫什么?”
“绝柳。”漠白重复了一遍,心想难不成也是你认识的人?
“你在想什么?他是除了我以外,第二个等级八的人啊!”
……
在边界土墙附近,绝柳坐在一块岩石上,仰头痛饮,他的酒壶里似乎装着喝不完的酒。
有两个参赛者从两个方向朝他扑来,一身黑衣隐藏在夜色里,像是流动的暗影。
绝柳身形摇晃,仍然在沉醉在酒意里,根本没有察觉到危险的临近。
偷袭者们离他越来越近,十丈……七丈……三丈……
就在临近一丈的时候,两道银色的斩击将两个偷袭者劈飞了出去,剑光清澈凛冽,比天上清冷的弯月,还要明亮。
偷袭者身上都出现一道从右肩延长到左腹的血槽!
他们躺在地上呻吟着,绝柳站起身,腰上的银剑不知何时出现在他的手中。
他尝试将银剑归鞘,却试了三四次都没有插进去,总算成功后,摇摇晃晃地离开了,似乎每一步都会跌倒的样子。
……
漠白做梦也没想到那个醉生梦死的绝柳就是第二个等级八的参赛者,不然白天的时候说什么也要将他踢出局。
漠白看过景炎拿出的号码玉牌名单和人员安排表,但是他的注意力全在紫兰和倾卿那一场上面,根本没有留意自己赛场的情况。
就在他懊悔没能抓住机会踢掉一个强敌的时候,一位白衣术士出现在他和秋莎眼前。
白衣术士说道:“本场三位晋升者已经诞生,恭喜二位,请随我去登记吧。”
漠白从裤兜里拿出号码玉牌,发现上面亮着淡淡的紫光。
漠白和秋莎相视一眼,漠白问道:“第三个人,是叫绝柳么?”
白衣术士愣了一下,本来身为官方人员是不能随意透露的,但是反正淘汰赛章程出来之后所有人都会知道,而且既然是漠白问了,他就回答道:“是的。”
漠白心中一紧,觉得自己这么拖后腿挺对不住景炎的,不仅自作主张跑到隔壁的赛场,如今可能还放过了一个强敌。
他看向天上悬挂的弯月,希望不会对之后的淘汰赛带来什么影响。
……
火羽客栈。
和昨晚一样,景炎和扶苓在大厅里等漠白和秋莎回来。不过有区别的是,今晚龙也和秋夕也在这里。
秋夕当然是在等她姐姐秋莎,龙也为什么在这里就不得而知了。
冬天的事情,在秋夕的心中留下了挥之不去的阴影,很难想象这么年幼的孩子,在遭受到那样残忍的对待之后,心里会受到怎样的伤害。
每到下雨,或者天气阴冷的时候,那些断指和断耳的接口处都会隐隐作痛。食埃当初切下了秋夕左手的小指、无名指、中指,右手的小指、无名指,和她的右耳,如今尽管这些已经被接了回去,但仍然时不时会感到那些手指有些无力,她的右耳听力也没有左耳好了,现在已经养成了身体左侧靠前半步的习惯。
起初的时候,秋夕每每看到那些接口处留下的伤疤,脑海里都会回想起食埃那张猥陋的嘴脸,她的身体会忍不住僵硬在原地瑟瑟发抖,呼吸也忍不住变得急促。每到这个时候秋莎都会把她抱在怀里,在她的背部摩挲,给她讲以前在猫庐的时候,经历过的那些开心的事情。
后来情况有些好转,她会想自己的性命是姐姐和小苓姐姐她们救回来的,每每想到这些她就不会感觉那么难受了,但是还是不怎么开口说话。不知在多少个夜晚,她还是会在梦中见到铁牢笼里那些栗栗危惧的孩子们,见到那绵延无尽的地下甬道,和食埃在自己身上游走的匕首,每当她被噩梦惊醒,她都会看到秋莎坐在床边,关切地握着她的手,似乎永远都不会放开。
今天白天的时候,因为秋莎参赛、扶苓和流璃去了临时街道,秋夕被临时交给了龙也照顾。
尽管知道龙也是当初营救自己的人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