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最后一击。当时在面对红观狂轰滥炸的攻势之下,霜绛在灵力耗尽之后,选择了束以待毙,但那时红观的灵力也已经耗尽。白衣术士当时替霜髯公传的话是,你之所以会输,并不是输在实力上面,而是输在求胜的**上面。
面对其他人,霜绛确实缺乏求胜的**,那是因为他把所有的胜负欲,都倾向给了一个人。
风雪游鱼一头撞在业璋的胸口,狂暴的风雪扩散开来,将业璋看似柔弱的身体整个吹飞,在石台上打水漂般弹起几次,一头栽在破碎的石堆里。夜刀也像螺旋桨般飞了出去,插在不远处的石缝里。
业璋艰难地翻身平躺,他看向自己的胸口,那里盛开着一朵血色的花。
真是变态啊。业璋这么想着,要是这一招打在脸上,破了相的话,以后岂不是不能登台表演了?就像霜绛铁了心地想赢他一样,他同样觉得自己谁都可以输,唯独不能够输给这个混蛋表哥。
可在霜绛这一招的重创之下,他连站起来的力量都所剩无几。明明之前积累了那么多的优势,明明手中有着绝品灵器的加持,可为什么自己会输啊?
他的心里充满了说不出的烦躁,举起拳头用力地砸向地面,宣泄着心中的不甘。
片刻之后,白衣术士走到业璋的边上,他此前的沉默,像是在等业璋的心情能够平复一些。他恭敬地说道:“少主,是您晋级了。”
业璋双目大睁,意识到不对劲,为什么霜绛这么安静?他打赢了我,不应该过来得意地冷嘲热讽么?
业璋推开白衣术士想要搀扶的双手,吃力地坐起身,看向不远处的白袍少年。
只见霜绛趴在地上,身上的白袍已经破烂不堪。
他是力竭倒下的,但在昏迷前的最后一刻,他确认了自己的胜利,一脸满足的样子。
业璋愣住了,静静看着霜绛安详的睡颜。
从结果来看,是他赢得了比赛,但这并不是他想要的胜利。
他抓着胸口的碎布,比起那里传来的巨痛,他只感觉,心意更加难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