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住手柄,坦克帽隔绝了大部分声响。
可以嗅见的柴油味,有了年份的机械的味道,还有隐隐的震动。
好像又回到了她第一次坐上驾驶座的那天。
她半躺在放倒的座椅上,腿搭在前面,双臂枕在脑后。透过挡风玻璃,看见漆蓝的夜空,云霾遮挡得密不透风,只有一颗巨大的行星轮廓若隐若现。
那天好像是在一片荒野,她第一次出外勤,在野外过夜。
以车为中心辐射出去方圆千米,都是在重度污染里垂死虚弱的野生动物,碾压声清脆的干枯草本。
她问带她的师父说:“这里从来都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