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所大屋里存在无差别杀人犯,并且盯上了某人呢?但那样一来,呗小姐为什么又能预测是『今晚』有人被杀呢?那么答案只有一个」
为什么星川呗能够做出那样的预言。
藤花将唯一的真相,接着讲了出来
「呗小姐当时的意思是,『今天她会去杀某人』」
* * *
「这不可能……呗小姐准备杀人?」
「什么意思,我女儿怎么会那么做」
「我理解各位惊讶的心情,但那么一想,疑问便能得到解释」
藤花以镇定的口吻回应了立夏和绘美。
同时阿朔心想。
『两位今天见过的人当中,有人今夜会被杀死』
『如果那个人是我,请务必为我哭泣』
也就是说,那是犯罪声明。
呗能预言『今晚某人会死』属于理所当然。
呗若杀掉对方,出现的就是对方的尸体。
呗如果被反杀,出现的就是自己的尸体。
事情就是这么回事。
阿朔他们喝下去的安眠药,想必也是呗放的。
能预料到他们会用咖啡来抵抗睡意的人,只有她一个。
她能自由出入客房,而且也正是她让藤花和阿朔去找其他人打听情报。她完全有机会趁虚而入。
她之所以事先没有告知她要进行厮杀的对象姓名,大概是为了防止目标被警告或者行动被妨碍。而且她坚信,即便不明示对方姓名,身为灵能侦探的藤花也能在她死后揭露真相。
呗曾用沉醉的目光看着藤花,轻声说
『万一我没能够逼出真相,一切都石沉大海,你一定也能下达裁决』
现在藤花正如她所愿,准备揭开背后隐藏的真相。
呗打算杀死的人是谁,又是被谁反杀。
「至少在我们当中,有一个人能让呗小姐萌生杀心」
藤花用清冽的声音宣布。
她倏地举起包裹在黑手套中的手。
然后,毫不犹豫地指向一个人。
厨师,斋川。
* * *
「请、请等一下。诗小姐和呗小姐都很可怜,我非常同情她们。呗小姐为什么非得对我萌生杀心不可?」
斋川慌慌张张地闯进玄关大厅,申辩起来。
他爽朗的脸上浮现出焦虑之色,拼命地接着讲
「怀疑一直看小姐们不顺眼的清音小姐也就算了,为什么怀疑我?」
「因为唯独你一个人对诗小姐的死做出过可疑的描述」
藤花这样讲道。
阿朔回忆他们与呗这件的对话。
只有呗一个人对诗的死抱有怀疑。
恐怕她也从斋川口中听过『那句话』。
「当你被问及诗小姐死亡时的情形时,你这样回答。『紧紧抱着篮子,然后笔直掉了下去』……发现诗小姐的遗体时,篮子就滚落在旁边」
斋川一惊,面色顿时紧张起来。
藤花直直地注视着他,接着往下讲
「看到她抱着篮子坠落的,只有凶手」
「那种事……是我的想象。是想象。我只是把想象的画面讲了出来。因为诗小姐常常散步的时候紧紧抱着篮子,所以觉得当时肯定也是那样」
「『紧紧抱着篮子,然后笔直掉了下去』……我认为,这其实不就是凶手在自供杀人手法吗?」
藤花继续推理。斋川咽了口唾液。
藤花把澄净的双眼转向他,讲道
「那是根本不能算是手法的手法。诗小姐朝山崖走去,站定在崖边的草地上,然后你向她呼喊,告诉有东西忘带了。当她向你转过身来的时候,你就把篮子朝她胸口扔了过去」
阿朔想象那个画面。
篮子勾勒出一道平缓的弧线,命中与呗酷似的少女胸口。
少女失去平衡,垂直坠落下去。
……和她条件反射下紧紧抱住的篮子一起。
「于是,受到冲击的诗小姐便坠落山崖,周围只留下了她一个人的脚印」
绘美难以置信地看向斋川。
斋川疯狂摇头,就像坏掉了一样。他嘴上露出抽搐的笑容,申辩道
「你胡编乱造……你不要胡说八道!」
「是不是胡说八道就问问她本人吧」
藤花看向阿朔,阿朔回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