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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泰心里的不愿意,被赛德根大叔发现了。
赛德根非但没有恼怒,反而更喜欢坤泰了。赛德根明白一个道理,那些喜欢打仗的都死的早,只有不喜欢打仗的才能活的久。
喜欢打仗的,回去了整日里也不耕作,家里全靠打仗时候抢的东西过活,这样的日子怎么能长久呢?而那些不喜欢打仗的,除了打仗时抢的东西之外,回去了依然努力耕作,不会坐吃山空,这样的日子才能越过越好。
赛德根自己就是不喜欢打仗的人,坤泰有这种想法,自己也放心把女儿交给他。
赛德根拍着坤泰的肩膀和他说“坤泰,是个好小伙子。你的想法我知道,但是咱们现在是行军打仗,如果不能为主将报仇的话,那咱们就有可能被甲喇大人给一刀砍了祭旗。现在的办法只能说先给嵩仑尔林大人报仇,减轻自己身上的罪责。明白了吗?”
坤泰听完后也明白,这次不打不行便点头道:“俺明白大叔的意思了。”
赛德根高兴的拍了拍坤泰的肩膀,然后转身离去。
……
山东,兖州府。
苍老的阿巴泰坐在鲁王王府的大殿台阶上,看着王府大殿前的广场上正在被拷打的那些官绅,一边抽着大烟袋一边时不时的咳嗽一声。
中国本土就有烟草,汉时便有种植药用。万历年间南美烟草从福建流入的烟草,因为药效强传播更是快速。
特别是行伍之中,烟草简直可以说是战略物资。
阿巴泰看着兖州府的官绅们被拷打责成交出财产,这些看着体面的官绅一点也不体面,往往只用了两三种刑罚就能将他们藏匿的金银珠宝全部吐露出来。
这李自成的追脏助饷不同,清军不到追脏助饷,就连他们本人也要带回去做奴才,当人畜用。
辽东那么大的地方,人口太少,牲畜更是少。
牲畜干不完的活,就让这些人畜干,等人畜累死了就一把火烧了,再换另一个人畜接着干。总之,人可以死,牲畜不行。
眼下已经出来两个多月了,再有三个月就开春了,到时候化冻不好走,得抓紧时间,多抓人口,多造大车。
不然到走的时候麻烦。
还要派出人手去接触一下那些流贼,让他们也别闲着,不能让明廷缓一口气。
图尔格去了河间,不知道那边情况如何。
阿巴泰看着前方想着其它事情。
……
青阳营驻地。
伤员已经随徐常一起回了青阳关,第五连护送。
眼下可用人手不足三百人,可谓是抓襟见肘,孙宁深深感慨着。
兵力不足,又是新军,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更不用谈什么布防,突袭。
能保住性命就已经万幸了。
但孙宁相信,经历过这次血与火的淬炼青阳营会变得更强大。顾九那边传来消息,他已经按照既定计划,在黄河沿线零零散散的搁置了大大小小的破旧船只。
洪泽湖水匪们也已经开始出发,朝这边来了,只需大半日便可到既定的位置隐蔽,让孙宁带着青阳营换防到渡口的不远处以作吸引。
防止鞑子中途逃回,需要在鞑子快要上岸时才袭击。届时不但需要青阳营作饵,还需要青阳营阻挡住上岸的鞑子。
孙宁也知道此事干系甚大,但青阳营人手不够。补充兵员还没到,于是孙宁向顾九提出一个要求,需要顾九那边的水匪支援人手五百,各自携带武器,听从指挥。
顾九那边答应的很干脆,人手当天晚上就到了,还带来了一部分粮食。
当夜,万里无云,无数颗星星争先抢后的闪耀着。
弯弯的弦月像是打磨抛光过的美玉,就那样在寒冷的夜空中暖洋洋的反射着太阳光。
孙宁背着手抬头看天,跟身边的人说道:“你看,这夜空多灿烂!人啊,还是要多抬头看天,不能总是低头。不抬头如何能见这美妙景色?低头永远只能见到脚下这一方土地。”
一旁的护卫总感觉孙宁这话有些深意,但自己抓破脑袋也想不通说的是什么意思。
那护卫憨头憨脑的低声说道:“天天低头看着土地也挺好的,俺就想天天看着地。”
护卫说的很真诚,那真诚的样子让孙宁憋的满脸通红,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于是孙宁只能愤恨的瞪了他一眼,然后呵斥他道:“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
说完转过身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