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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红衣少女公孙蘅薄一见那美妇,自己的妹妹公孙烟霏上楼来,却并没有想搭理她的意思,待听妹妹说妹夫叫她,便气哼哼道:“让罗宝玉那小子别痴心妄想了!公孙十二,叫你家段石鳞少过问我的事,否则的话,信不信我把你这酒楼给拆了!”
原来这酒楼便是那红衣少女的妹妹公孙烟霏所有。
那公孙烟霏也不生气,笑吟吟道:“大姐,只要你高兴,随便你”说完便转身正准备下楼。
这两姐妹都是那桃花山庄庄主公孙佐的女儿,红衣少女公孙蘅薄是姐姐,公孙烟霏是妹妹,自小家里都喊她“十二”,据说她和公孙烟霏之间曾有十个姐妹,全部都是或夭折或生下就没留住,那公孙佐的夫人姓贺,名叫贺清音,那贺夫人为纪念这些死去的孩子,便将公孙烟霏的小名干脆就叫十二。
公孙蘅薄的年龄比起妹妹要大上七八岁,整天不好女红,却喜练武,天生胆大,性格大大咧咧,已经二十多岁了,这在当时算是大龄青年了,主要就是坞中那些适婚适龄人她统统地看不上。
现在妹妹公孙十二都结婚快一年了,她依然我行我素,不把自己的婚姻当回事,这却把公孙庄主夫妇急得不得了。
上段时间公孙庄主夫妇让她的妹夫段石鳞给她在坞外看看能不能寻找个合适的婆家,于是段石鳞便在广东给她寻了个头绪,这家姓罗,在当地也是一个大户,非常有钱,影响不小,据段石鳞说,那家公子也是一表人材,与她极相配,但不知她怎么得知后非常不高兴,而且越想越气,于是便来妹妹家的酒楼找麻烦。
话说那公孙烟霏身形还未转过去,便见公孙蘅薄对着那书生的那张桌子就是一脚蹬去,那桌子对面吃饭的人见她刚一拉开架势,便纷纷抢起躲避,那还有一个人敢坐在座位上。
就听“轰”地一声,那张桌子被那公孙蘅薄一脚踹出得飞出去后撞在了对面的另一张桌子上,两张桌子余势不尽,又撞在第三、第四、第五张桌子上,一时大厅内哐当、砰、啪之声不绝于耳,瓷片飞舞,碟碗摔了一地,漫天洒起的都是酒水汤水。
幸好那中年文士父女坐在旁边,离的较远些,没被波及。
就在这时,忽见一群人着急忙慌地快步走上楼来。
就见走在最前面一人是一位身着宝蓝色长袍,头带高冠,留着两撇胡须,身材较胖的中年人。
那人上得楼来,便站在楼梯口向大厅张望,身后站着一排家丁。
那老板娘公孙烟霏一见,忙道声:“爹,您怎么来了?”
那老者“嗯”了一声,没有言语,两只眼睛却在大厅中来回扫视不停。
待看到中年文士父女,便快步向他们走去,几步便来到近前。
路过那红衣少女公孙蘅薄时,向她狠狠地瞪了一眼,公孙蘅薄不禁脸红起来,低低地象蚊子似地叫了一声:“爹-”
那老者也不搭理公孙蘅薄,几步来到那中年文士的桌前,揖手道:“您是兵部赵司勋赵大人吧?在下公孙佐,乃是这桃花山庄的庄主,不知赵大人光临,有失迎迓,真是罪该万死!还请赵大人怒罪!”说完连连打拱作揖不止。
这中年文士原来乃是当今朝庭的兵部司勋,名叫赵渊如,人称赵司勋,此次千里迢迢来到这水云坞本是暗受当今皇帝的密诏,偷偷出京调查一件事,主要是因为之前朝庭里出了一件事。
一年多之前,户部尚书程心谷突然中了毒,此毒的毒性非常强,几乎当时就要了他的命,得亏遇上一位高人出手相救,可惜也只算救回了一半,甚至还没有一半的命,因为至今,那程心谷还是人事不醒。
而且到现在为止也没查出来是谁下的毒,当今皇上非常生气,便暗中派人调查这件事,而赵渊如此来,便与这件事有关。
没想到自己此来得如此隐秘,还是让人知道了,赵渊如不禁暗暗心惊。
此时,赵渊如见人家已经找上门来了,自己也只能看情况如何,再想对策,暂时先走一步是一步再说!
打定主意,赵渊如便也拱手道:“久仰公孙庄主大名!下官此来只因小女无邪眼疾,早已便听说贵处的渊潭之水对人的眼睛极好,便向当今圣上告假,到此来寻贵水,看看能不能当真治好小女的眼疾。本不欲打搅地方,不曾想还是惊动了公孙庄主,真是惭愧!”
那公孙庄主忙道“恕罪”不止。
接下来便硬是将赵渊如父女两请到了山庄去。
桃花山庄虽有名,但毕竟交通不便,朝庭大员能到此的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