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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佐折腾了半夜无功而返,回到山庄之后,赤阳侯府的大将军铁谨已经与侯府总管鄂千鸷在庄中等候一会了。
公孙佐父女及那官兵一夜未停地奔波,人困马乏,一个个垂头丧气,跟霜打过的茄子似的,蔫了。
铁谨看着公孙佐一幅沮丧的样子,刚要说话,鄂千鸷先道:“公孙庄主这一夜辛苦,不知有何收获?您看,赤侯心急得很,这不,一大早侯爷就派铁大将军与我过来问一下”
话未说完,铁谨便接道:“昨天晚上这一夜,那窅然楼已经清理得差不多了吧?不知是否已经见到那盗宝贼的踪影?”
公孙佐脸上一红,赧然道:“二位大人请恕罪,公孙佐刚刚才回到庄中,尚不知庄中事宜,待我来问问再来回禀,二位大人以为如何?”
铁谨道:“公孙庄主且慢!我现在担心的是,这山庄是否还有其他的出路?公孙庄主能否给予本将军明示?”
公孙佐一愣,忙捊了一下颔下的胡须,嗫嚅道:“这个”
恰在这时,山庄总管公孙千里走了进来,在公孙佐的耳畔说了几句什么,公孙佐的脸色大变,道:“他们是怎么发现的?”
话没说完便急忙站起身形,抱拳对铁谨与鄂千鸷道:“二位大人快快随我同来,那盗贼可能早已经逃走了!”
铁谨与鄂千鸷二人也大惊失色,二话不说急忙跟随公孙佐向窅然楼的方向匆匆忙忙地走去。
刚才公孙千里对公孙佐说的就是地楼中发现那条秘道,原来人家是炸通了三层楼板,自那条秘道之中逃走的。
公孙佐听完禁不住懊恼,心里道:昨晚自己的心思都在那东西上面了,竟然没有注意到这个事!
又一想,那盗贼是如何知道那个通道的呢?
猛然想起,那抢走夫人的人定是楚师弟无疑,他也应该是知道那个通道的吧?所以他才能进入到庄中,但那个通道之前我是封死的,从下面根本打不开呀!难道楚师弟与那盗贼认识,他们本来就是一伙的?
心中各种怀疑,虽然从书房到窅然楼不远,就这几步路,公孙佐的脑子里还在急速地运转着,一刻没停。
转眼来到窅然楼的废墟处,就见四周堆满了破碎的瓦砾与烧焦的木头,到处都是水与泥。也难怪,昨天晚上救火,把山庄的那口井里的水都快用得见底了。
这时四人到得楼前,亦未驻足,直接向后走去。原来那地楼的门与地上三层相反,是向着北面的。
公孙佐在前,几人走进隧道,里面早已点上灯笼火把,一片明亮。
来到隧道的尽头,在隧道偏左的底边上赫然出现了一个约两尺见方的一个洞口。
这个洞口之前掩盖得非常巧妙,乃是将整个隧道的洞底下凿五寸,再覆盖上一些条形的石板,这些石板一整块都要有五百斤左右,就算是一个壮汉也不能掀起。
下面的洞也不是直上直下,而是曲曲折折,盘旋而下。人在下面根本就无处着力,想破石而上,难比登天。
原来凌绰约出庄与楚雁行进庄都是走的这条通道,楚雁行只是知道这条通道,贺清音当年给他说的时候并没有讲这么细,只将大概画了张方位图与他看。
只是楚雁行巧在凌绰约刚自那里潜走他进来的,否则,他就是到了这个地方也是万万进不来的。
那天,凌绰约探得这个通往湖底的通道也是碰巧发现的。当时她打算假扮公孙蘅薄的侍女阿宝,便将阿宝迷晕之后放在这里,没想到那阿宝的身上有一个小铜镜,刚好那时落下了,掉在盖洞口的石板上,凌绰约听到声音有些异常,便将那石板翻开,才发现下面原来是一个通往湖底的小隧道。
这条隧道乃是贺清音的玄祖文德公修建的,这个上面的隧道是天然形成的,本非人工修凿,但那条通往湖底的通道却是他在勘探后知道的。当时无意中发现下面有一条水道通过时,文德公便瞒着家人,独自开凿了八年才凿通的,为了掩人耳目,这个地楼的外面全部都是用规格与产地皆相同的石板铺成的。
它与上面原先贺清音住的闺楼本是一起建造的,后来公孙佐将那地面上的一层拆掉,又重新建了那座窅然楼。
楚雁行进来时,那石板虽已经被掀开,当时黑灯瞎火的,他没太在意,以为这个出口就是敞开的。
此时铁谨与鄂千鸷一看到这个暗道气得七窍生烟,连连责问公孙佐为何不说这里有个通道的事。
公孙佐一见,当时便愣在了那里,心中已经确定了那个劫走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