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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门口的公孙蘅薄此时正在大战那白衣人,另外两名黑衣人刚才已被白衣人叱退,这时却盯上了小贝,那小贝人虽小,却也不是省油灯,挺剑便与二人斗在一起。
那白衣人武功之高可算是公孙蘅薄生平仅见,其身法之快捷,远出她所料,虽然枪风虎虎,却一直未能沾到他的一片衣角。虽见那人在枪风穗影之中如风浪之舟,飘荡起伏,却俨然有惊无险。
公孙蘅薄虽进攻得多,却在不住地往院中后退,一不留神,肩上便中了那白衣人一掌,脚下随即一个踉跄。
看似被掌击所致,其实也是公孙蘅薄故意如此,这样便可顺势化去这一掌的一半内劲。何况,她的身上还穿着祖传的黑金甲。
即便如此,这一掌公孙蘅薄也是痛彻心肺,毕竟那白衣人的掌力非同小可。
此时,二人激斗正酣,转眼之间两人便斗了五十招开外,公孙蘅薄肩头受伤,已是节节败退,不出意外,三十招以内必败无疑。
那白衣人正在得意,不意瞥眼一看,禁不住大惊失色,万万没想到这里的几个人竟然如此扎手,自己这边在这一会的工夫竟已经三死三伤,损失之惨重,大出自己意料之外。
当他看到楚雁行以竹竿横挑已方三人时,已自大吃一惊,但更令他震惊的却是楚雁行那双充满凶光、怨毒、仇恨的眼睛,分明是一只欲择人而噬的饿狼的眼睛,正在狠狠地盯着自己,不禁心里发毛。
不错,此时这样的眼神,不管盯着谁看,估计都会心里发毛。
看到局势已经变成这样,那白衣人一个闪身,掠到一边。此时那剩余的几个黑衣人也都停下手来,呆呆地看着楚雁行手中那串“东西”。
苏岫心、公孙蘅薄和小贝这时才注意到,都情不自禁啊的一声,尖叫起来。
只见那楚雁行长发披散,宛如一个杀戮之神,手中的竹竿上,那三黑衣人早已失去生命,浑身软得象一滩泥,活脱脱便是被一支钢钎穿在一起的“蝗虫”“蝎子”“蛤蟆”,就差一把炭火了。
尤为可怖的是,那竹竿上的血色殷红刺眼,上面的鲜血兀自一滴一滴地在往下滴-
与小贝打斗的两黑衣人中一人一见忍不住地跑到一旁蹲在地上呕吐起来。其余几人也俱是眼中透出惊慌与恐惧,一齐不自禁地俱各退至墙边。
楚雁行就这样拖着手中竹竿,象拖拽三条死狗一样。
应该说,没有生气的死人比死狗也不能好看到哪里去,也许还要难看得多!
一步一步地向那白衣人走过去,楚雁行的眼中如欲喷出火来。
他走过的地方,一路血迹淋漓!
那白衣人纵使杀人无数,也从未见过如此场景,两只手掌心不住地出汗。
径自来到那白衣人面前约两丈距离前,楚雁行停下脚步,脑海里禁不住又浮现出那天的如血夕阳,漫天杀声-
此时盯着那白衣人,楚雁行咬着牙一字一字道:“你们今天,一个也别想走!”
说完右臂回撤,猛地抽出手中串在那三人身上的竹竿,于是那三具尸体便齐齐地倒在楚雁行身旁,两人脸向下,一人脸向上,嘴巴半张,眼睛大大地睁着,不知是痛苦所致还是心有不甘!
这群人的身材都不甚高,而且浑身多半干瘦,估计没有几两肉。
楚雁行戟指向那白衣人道:“二十年前,你们在川东摩云岭欠下的血债,我今天要连本带利收回来,为师父及我报仇雪恨!”
那白衣人涩声问道:“你是谁?你怎么知道那件事?”
楚雁行仰天哈哈大笑,声音凄楚,悲凉,似杜鹃啼血,猿啸巫峡。
“你睁大眼睛瞧瞧我是谁!”楚雁行道。
毕竟已经事过了二十年,况且楚雁行的容貌已经发生了如此大的变化,那白衣人如何还能看得出,疑惑道:“难道你便是那楚雁行不成?”
此时,顾梅夫与凌绰约已经从车中出来,站在车厢前,横木后,听了楚雁行与那白衣人的对话,顾梅夫轻声道:“原来就是这伙人伏击了老楚他们的呀!”
凌绰约轻轻地蹙起眉道:“是么?”
顾梅夫点点头道:“应该没错,你看,老楚连眼都红了!”
公孙蘅薄这时也反应过来,听明白了,眼前这一群人就是当年袭击外公与父亲的人,就是他们导致外公丢了性命,也不禁气愤填,一边瞪视着那白衣人,一边提着银枪走到楚雁行身旁。
楚雁行与公孙蘅薄这二人此时同仇敌忾,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