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暴风雨渐变渐小,不一会竟停了下来,风浪也逐渐平息,转眼天青云散,繁星满天。
这时的感觉就好象刚才只不过是一阵雷阵雨而已,说停便停了下来!而且说说讲讲,天也快渐渐开始发亮。
这场暴风雨持续了足有一个多时辰,对于沈霞裳与范蝶致来说,这段时间比自己的活这么大的时间都长!况且,若论当时的凶险程度,何异于鬼门关前走了一遭?
幸亏沈霞裳抵死抱紧那根一丈来长的木头,反正范蝶致也还是背在自己的背上,没将她弄丢,只是见她好长时间也没吱声,内心不禁有些忐忑,好在感觉她的身体还有些温度,可能是晕过去了。
看到风云已散,沈霞裳暗自庆幸,自己和范蝶致竟然闯过了这场暴风雨。
这时沈霞裳翻身骑在木头上,将身上的绳索解下,把范蝶致放了下来,绳子没敢扔掉,怕再用上,便仍然缠在那根木头上。
这时再转脸看看范蝶致,见她嘴唇青紫,脸色煞白,两眼呆滞,浑身哆嗦,生命没有问题,先放下心来,待见她楚楚可怜的模样,转而心下又生无限怜惜,将她抱到自己的胸前,揽在怀里,拍着她的脸一连声喊道:“喂喂喂喂……你没事吧?”
那范蝶致一边哆嗦一边牙齿咯咯作响道:“我没-没-没事……”沈霞裳听到她说话,这才松了一口气。
不多会,天已放亮,沈霞裳四下望了望,只见海面茫茫浩浩,天水相接,无边无际。此时二人又冷又饿,沈霞裳便朝海水下看了看,本想看看能不能捞些什么东西权且充充饥再说,瞅来瞅去,看了半天发现,此时莫说是鱼,就是连一个小虾米也没见到,气得笑道:“这片海水也算是囊中羞涩的紧!看来我们现在连茹毛饮血的机会也没有!”
范蝶致这时精神已经基本恢复过来,也早已饥肠辘辘,便也向海里寻了半天,这时听了沈霞裳的话,叹了口气道:“我看这片海水连囊中羞涩也算不上,就算是囊中羞涩,那也总得有个囊吧?我看它只能算是片不毛之地吧!”
话未说完,腹中一阵咕咕咕地直叫,沈霞裳“噗哧”一声没忍住,笑得差点从木头上栽到海里,范蝶致登时羞得满脸通红,气得举起自己的拳头便想去捶打沈霞裳。
沈霞裳一见索性跳到水里,以一只手攀着木头,来回躲闪范蝶致的拳头。
二人一时竟然忘记当前正身处茫茫大海之中,根本还看不到任何希望,更别提前途如何!这时便如是寻常在陆地之上的打打闹闹一样,致使这本来毫无生机的海上,突然显得风光旖旎。
二人正在打闹,忽然沈霞裳发现海面上有了一些异样,范蝶致不明所以,见他的脸色逐渐凝重起来,便放下举起来的拳头道:“怎么啦?”说完转过脸,顺着沈霞裳的目光望去。
原来,平静的海面上又出现了异动!
沈霞裳这时突然发现,远处的海面上涌起了一座小山一样的浪头,正在向自己这边推进过来,眼见速度越来越快,转眼间便离自己二人没有多远了,顶多五六十丈左右的距离,二人面面相觑,不禁大惊失色。
范蝶致摇摇头,急道:“那是什么东西?你快上来吧!”沈霞裳“嗯”了一声,一按那根木头,人就势轻轻往上面一纵,身体便骑到范蝶致身后木头上,手搭凉棚仔细再看,还是不明所以。心道:这个莫非就是传说中的鳌山么?
就在这时,那小山一样的浪头里突然跃出一大一小两只鱼来。
看到那两只大鱼,两人早已经目瞪口呆,因为那已经不能用大来形容了,或者即使说作“巨大”也不足以形容其“大”且“巨”,单看它们跃入水中时激起的浪花和形成的漩涡,已经把沈霞裳与范蝶致两人骑的木头带人推起水面老高,两人几乎掉了下来,而此时两人所骑的木头离它们还老远呢,足有五六十丈。
在两人的认知里,除了山峰,已经没有什么词语能来形容这两条鱼的大小了,这已经远远超出了两个人的认知。假如那只大一点的鱼是一座小山的话,那只小些的鱼便与一座小岛相仿。
这时,就在那两只鱼刚落入水中,沈霞裳突然发现在它们后面不远处的海面上似有几只黑色三角形的小旗帜,正在不断地向这边游过来,紧紧地追着那两条大鱼。。
沈霞裳指着那些小旗对着惊魂未定的范蝶致道:“你再看看那边都是些什么?”范蝶致坐在木头上也手搭凉棚向沈霞裳手指的方向看去,见那些黑色的小旗,密密麻麻,一时看不清到底有多少,正在不断地往这边靠过来,不知是什么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