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要碰到的那瞬间,她胃里的不适感强烈到了极点,她控制不住的呕了一声。
连忙站起来:“不好意思,我去下洗手间。”
她脚步略显慌乱的去了刚刚路过的公共洗手间,对着马桶将还没消化完的食物吐了一个干净。
清理完,她看着镜子里苍白的自己,觉得可笑。
她不厌恶任洲,也是真心实意的想要发展一段新恋情,她甚至可以列举任洲的优点,那些都让她开心。
可她还是没办法和他有进一步的接触。
她走到门口,发现不远处任洲等在那里,打电话,声音没避讳,她听得真切。
“姜若晚刚才要亲我,结果你猜怎么着?”他讽刺的笑:“她竟然呕了一声,她也不看看自己的样子,还敢嫌弃我恶心?”
“她个离过婚的便宜货,我忙前忙后的跟她这么长时间,牵个手都冒汗,她和厉凛在一块儿也这么纯?”
说着这里他甚至笑出声来,放肆道:“不会和厉凛结婚那两年都被被碰过,还是个雏儿吧。”
他越说越过分,没在乎场合,更没在乎这些话是不是会让她听见,亏得她还想了个理由来解释刚才的事情。
她静静的听着,想等他打完电话再出去,没等到结束通话,却听到他一身惨叫。
她推门出去,看到他被按在地上打,打他的还不是别人,是厉凛。
她几步走过去,那两个人打的难舍难分,根本没有注意到她,厉凛狠狠捏住任洲的双颊,怒道:“把你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给我听听。”
任洲不是白痴,霏城谁都可以得罪,厉家厉凛那万万不可。
“凛哥,是误会,我莽撞了莽撞了。”
厉凛不管那些,一拳头打他眼睛上,他痛的躺在地上哀嚎,厉凛则又给了他一下:“大家一个圈子,低头不见抬头见,从今往后,我听到外面有传姜若晚一句难听的,都算在你头上,你最好把今天说过的话都给我烂在肚子里!”
任洲连连点头,见他不再动手,站了起来,摸了下嘴角,有血,他痛的嘶了一声:“凛哥。”
“谁是你凛哥?”厉凛冷眸扫过来。
任洲立刻改口:“厉总,我以为你和姜若晚都离婚了,她的事儿你不会管。”
“我管不管跟你有关系?”厉凛收紧袖口,慢条斯理的:“管好你自己。”
他视线往洗手间看了眼:“待会儿她出来,你跟她道歉,该怎么说不用我教你。”
真不会说,他也不介意教。
任洲见识过他的手段,如今厉家做这么大,谁不知道厉凛心狠手辣,六亲不认。
以前听说他心尖尖那个人是养在外面的,不成想姜若晚他也是在乎的。
该说什么,任洲就算不情愿,也得说。
姜若晚安安静静的躲在一旁看完了全过程,又慢腾腾的走出来,她早已甩干净手上的水渍。
看着他们笑吟吟的:“看着怎么这么狼狈,你们这么大了还会打架哦。”
厉凛沉着脸不说话,姜若晚歪头看向任洲,在等他说点什么。
“晚晚……”刚一开口,姜若晚和厉凛都皱起了眉头。
“姜小姐,我看咱们的事还是算了吧,是我的问题,我配不上你,对不起。”
姜若晚看到他就犯恶心,刚吐完了再吐就是吐酸水,她忍着,不想让厉凛看出破绽。
“你确实配不上我。”
她从钱包里掏出一张百元纸币递过去:“早餐结一下。”
任洲不敢不接,他是不敢跟姜若晚有半点瓜葛了,接了钱他跟厉凛打了下招呼就跑了。
看他狼狈不堪的身影,姜若晚抱着臂摇了摇头:“你下手也太重了点。”
还专挑人脸上打。
厉凛不说话,刚才跟任洲一句接一句的说,现在反倒不肯说了,姜若晚和他相处久了,知道他这个人的脾气。
走过去贴着他。
胳膊一挽,她人就舒畅了,恶心劲儿也没了。
她在心里狠狠骂了一句,轻声说:“下次我选个好点的,你就不用为我操心了。”
厉凛偏过头,凉风掠过她的身体。
“姜若晚。”这三个字他每一个字都咬的很重。
她还是笑着,甚至还踮起脚,在他抿着的唇上亲了一口:“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