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也无需这般,反正老夫估摸着这一趟大概也会和往届一样只是走个过场,你还有机会的。”
沅崇煞还当姜十七先前说的那番话是想为自己争取机会,于是继续安抚道。
闻言,姜十七也不想解释太多,只能尴尬得笑笑以示回应。
而说到这里,沅崇煞也终于结束了话茬,放他离去。
随后又派人在东厢安排了房间供姜十七暂住,说是要他多住段时间,也好看看那遴选大会,就算参加不了,提前适应一下环境也是好的。
这一番话却又令他哭笑不得。
闭合房门,随手一挥布下一道结界,姜十七便一屁股盘坐在了榻上,只是其如今脑子想的却还是白天的事情。
其实说起来,他和沅冰夷之间无非就是互有好感,还远远到不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只是如今这位紫贝珠宫大佬说的话,却是让他一时间也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话说在一位分神期强者手底下做个乘龙快婿,貌似听起来也挺不错的?
好在姜十七道心坚定,不多时便将这些杂乱的念头抛却脑后,冥想修炼了起来。
俗话说的好,靠山山倒,靠人人跑。
君不见自家老头都已经失踪快五年了,这出窍期的师父有跟没有一个样。
所以这世上只有靠自己才是王道。
接下去的日子里,姜十七便基本上都在修炼中度过,期间沅冰夷在司云的陪伴下偶有来访,而两人也只是在东厢外的花园里闲谈一会儿,并未有其他逾越之举。
不过即便如此,在有些人眼里,姜十七与沅冰夷相谈甚欢的举动却还是无比挑衅的行为。
此人正是当日在紫贝珠宫大门口有过一面之缘以及短暂冲突的杨逸。
听得下人回报的内容,杨逸一脸阴沉,手中一只精美的瓷杯更是被其瞬间捏爆,化作齑粉。
见自家主人今日的表现竟是这般反常,那侍女被吓得心头一惊,当即诺诺得低头闭嘴,不敢再说下去了。
“下去!”
杨逸的心情很是糟糕。
在他看来,这几十年来,紫贝珠宫举办的遴选皆是自己夺得魁首,那沅冰夷早已是他的囊中物了,又岂能由得他人染指?
姓姜的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这般不讲规矩,实是取死有道。
若不是其受沅崇煞庇佑,自己非将他挫骨扬灰不可。
至于说其身后的出窍修士靠山?怕什么?谁没有呢?
“咳咳,说起来,那杨逸是何人?那天看小姐对其称呼似乎颇为亲昵,倒叫姜某有些好奇了。”花园内的亭子里,姜十七说着,一边随手拿起了石桌上的杯盏,一边装作漫不经心得看着远处风景的样子。
但沅冰夷心思机敏,哪里还不晓得他话里的意思,乌黑的眼珠贼兮兮得撇了姜十七一眼,随即也故作平淡道,“公子说的是杨家哥哥吗?他家长辈与我父亲乃是旧交,我们还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呢,唤他一声哥哥怎么了?”
靠,居然还是青梅竹马?
“没什么,就随便问问。”姜十七心中微微泛酸,随即又放下了手中的瓷杯,“毕竟那日在下和那位有些冲突嘛,对方可是元婴强者呢,我这个金丹小修多少也想了解一点,也没有坏处嘛。”
闻言,沅冰夷愣了愣,随后也觉得其说的在理,便正了正神色,冲姜十七说道,“他太爷爷杨浩是我紫贝珠宫南方势力的镇守长老,出窍中期修为,本体是一条金翅螣蛇,至于他自己修为也有元婴初期,突破还比我早了两年,可以说天赋极强了。”
“螣蛇?是那种有翅膀会飞的蛇吗?”闻言,姜十七很是好奇,当即从座位上站起,扑棱着胳膊对着面前的女子比划了起来。
这螣蛇之名,他在前世也有听闻。
在神话故事里,这就是一种能飞的蛇,《荀子·劝学》就有记载,“螣蛇无足而飞,鼯鼠五技而穷”,里面的螣蛇指的就是这货。
这般滑稽的样子逗得沅冰夷忍俊不禁,点头答道,“可以这么说。其实虽然说是蛇,但其血脉较之我覆海蛟一族甚至更为接近真龙一脉,在上古时期,他们的形象还被个别人族聚落视作图腾崇拜过,算是显赫一时了。”
姜十七微微点头。
确实,在自己的印象里,螣蛇也有被划归为龙类的情况出现。
只是姜十七却有些迷惑了。
此方世界,既有前世的诸多传说中的神兽,又有那篇内容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