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的毛氅批到了她的身上。
越青很惊讶:“哪儿来的?”
云浚不想说自己特意去帮她化的,就说:“以前的香客,留下来的。”
越青便点点头:“那多谢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我抄完就睡。”
云浚便离去了,他知道自己再待下去,会让自己这颗心越来越躁动。次日一早上,第一声鸡鸣,云浚醒来,为主持师父准备好今日要讲的佛经,便去了斋饭堂,拿了馒头和粥,送去给越青。果然不出所料,越青昨晚就睡在了经室,此刻还没有醒来。或许是云浚的动静,让她惊醒了过来,一看还没清醒:“对不起,我睡着了。不过我都抄完了。”
这时刘妈妈端着热水过来了:“小姐,昨晚写了一晚上了,来,洗把脸吧。”
可是云浚没走,刘妈妈又迟疑着要不要给她洗漱,但是越青迷迷糊糊,抢过了毛巾,几下,就给自己卸了妆。云浚大惊:“你原来,原来你……”
越青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解释道:“不是的,师父,你听我说,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不想受这张脸所累,才故意隐藏的。但是我对佛主一片赤诚,绝对没有欺瞒之心,还请师父成全我,不让我受俗世所累。”
云浚有些吃醋:“那你打算出家?”
越青摇头:“我要报答我姐姐对我的恩情。在那以后,我出家也未必不可。”
刘妈妈立刻打断:“小姐,断不能出家。”
越青挤了个笑容:“刘妈妈,你放心吧。我跟师父好好聊聊,你先去忙吧。”
刘妈妈一走,云浚看着她,眼睛都挪不开了:“施主,可是有难言之隐?”
越青摇头:“不,我没有任何难处。世间皆说红颜祸水。而我来这世间,也不过是来完成宿命,这张脸却成了我的羁绊,我不想留恋人间烟火,他日度化了自己,便修仙问道去。师父可成全我?”
云浚心里说不出的一种感觉,仿佛是失落,不过他还是说道:“只要施主心中有佛,贫僧自然不会如此这般固执。”
越青谢过他,便又继续忙着。但是云浚知道了对方的意图,便开始修炼自己的心性。他要忍住自己对这个女子的一切关心,止于香客。过了一天,越程辛跟云琅桓真的来了。云琅桓带了些衣服,却见到越程辛也带了些衣服:“你带衣服干嘛?”
越程辛温柔道:“我妹妹在广佛寺祈福百日,这突然变天,她也没带几件衣服,就顺便送给她。”
“你妹妹?”
“是的,妹妹她从乡下回来,本来也没什么衣服,身上穿的,都还是我的旧衣服,可怜她母亲不在,我这个做姐姐的理应多关心她。”
云琅桓深以为然,不过他总觉得越青这个时候去祈福,跟云浚来要东西,时间好像很巧,他总觉得有点儿什么。
越程辛又问:“琅桓带了什么?是带给云浚师父的吗?”
云琅桓回答:“是的,正是带给他的。走吧。”
云琅桓现在是明目张胆地跟越程辛坐同一辆车。在车上,他伸手想去拉住越程辛的手,越程辛害羞地缩回去了。云琅桓笑了:“咱们很快就要成亲了,手都不给夫君碰吗?”
越程辛羞红了脸,云琅桓将她搂进怀里:“以后呢,咱们还有好几十年在一起,牵牵手,抱抱,亲亲,不都是常事?”
越程辛听着他的心跳,闭上了眼睛,也伸出了手将他搂住,算是回应了他。到了广佛寺,越程辛第一时间去看了越青。云浚正在与她一起诵经。小沙弥通传了后,云浚便让越程辛和云琅桓进去了。云琅桓看到云浚和越青一起诵经这场景,心里是十分不爽快。也说不上来哪里不爽快。越程辛跟越青说话的时候,云琅桓将云浚拉了出门去说话:“我带了衣服给你。你说的那位香客莫非就是越程辛的妹妹越青?”
云浚不说话。云琅桓对着他:“出家人不打诳语,你不能骗我。”
云浚只好承认。云琅桓见他认了,竟然一时语塞。云浚看着他欲言又止:“你想说什么?”
云琅桓理了理思绪:“云浚,你可是打小就长在寺院,主持一把手把你养大,我这个兄弟也是与你一起长大,这些年来,什么绝色美女你没见过,从未见你对一个香客这么上心,竟然二十年第一次深夜找我拿东西给她。云浚,你,你……”
云浚知道他想说什么,立刻双手合十:“我知道了,等送她走,我就闭关修法三年,以净化我的心灵,可好?”
云琅桓真的确认了,这孩子动了凡心:“不是闭关不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