涌出诸多的黑影。石天的一侧又浮现出被黑气萦绕的北子墨。此时的北子墨面目狰狞似厉鬼,他用沙哑、低沉的声音叫嚣着,同时身旁浮现出数朵莲花剑阵和百来张的符录。
意识外,炼心路上下起伏,眼看着时长生即将跌落,这玄门二十年一次的开山大典即将落下帷幕。他的识海中某处微微出现了一丝波动,浮现出一张面具的轮廓。从面具中溢出一丝丝的元神之力,将时长生从意识深处重新来了回来,堪堪护住他本就不怎么牢靠的道心。
时长生一惊醒,便发觉自己的身体已经向后倾去,下一刻便要翻到下去。
“管他呢,死马当活马医吧。”
眼瞅着就要跌落下去之际,他鬼使神差般的从乾坤袋中取出那枚“玄门令”。
一道霞光冲天而起,原先波动的炼心路也停了下来,时长生一个收腰,同时右脚往后一踏,稳住自己的身形。台上台下众人的目光都被这道冲天的霞光所吸引。
原先漫不经心的李若全先是一惊,然后又是一喜。他全力施展身法,几个呼吸的功夫便来到了时长生跟前。待到他瞧见时长生手中的玄门令之时,顿时喜出望外。
他一挥手,撑起一个结界,将霞光尽数阻断。
平台之上,赵怀新突然出现,玄门弟子纷纷行礼。他看着下方的结界长叹一声,口中呢喃道:“先不说灵气海,这山主必定是已经知晓了。也就你这玄孙女能让你这般冲动了。”
他心头感慨,同时也希望自己的老友不要做出什么傻事来。
结界之中,时长生看着眼前这个突然出现的老者心头一惊。他略微感应一下便已知晓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老者绝对是个元神境的大修士。
“晚辈时长生拜见前辈。”时长生作揖说道。
“小友无需多礼,不知小友可否知晓自己手中为何物?”李若全试探地问道。
“回前辈的话,晚辈手中的乃是一块八品玄门令。”
时长生这话让李若全心头巨颤。若这真是一块八品的玄门令,怕是能借此见到那传说中的宫主了吧。
李若全拼命克制着自己的贪念,尽可能的让自己的话显得心平气和:“小友,不知这玄门令,可否让老夫看看?”
时长生心头苦笑,自己此刻哪有拒绝的权利,当下便将这玄门令双手奉上。
李若全激动地接过令牌,迫不及待的查看起来。待他端详一番后,心头的贪念一下子便消了大半。
他将玄门令还于时长生,说道:“小友说笑了,先不说这玄门令缺了一角,即便它完好无损,依据这四周镌刻的玄门禅语,这也仅仅只是一块三品的玄门令。”
时长生心头腹诽,早该知晓这朱老板就喜欢吹牛,尤其是记到他那小册子上的东西,哪一件不是吹嘘了数倍,乃至数十倍的。不过,说起那朱老板,倒是有点想念起自己的师兄,也不知他如今过的如何。
“小友。”李若全轻唤一声,将时长生的意识又重新拉了回来。也是见了鬼,若不是眼前着小子手上有玄门令,光是刚刚在自己面前走神,就够死上好几次的了。
“不知小友身怀这玄门信物,为何还要闯这白玉石梯。”李若全说道。
时长生心头快速地思索了一番,看着眼下的情景,这玄门令怕是有不小的作用。不过他有扫了一眼四周的结界,心头又是咯噔一下。
“回前辈的话,晚辈也只是想锻炼自己一番。只是瞧着情况,是晚辈太过自不量力、蚍蜉撼树了。”时长生说道。
“嗯。也就是说你是来拜入我玄门,不是在求事的喽?”李若全心头微微一喜。
“这……晚辈斗胆请问前辈,若是‘求事’,这块三品的玄门令求让玄门在怎么样的情况下出手一次。”时长生又是一作揖,说道。
“是破损的玄门令。”李若全心头稍稍不悦,还在“破损”二字上加了重音。待他发觉时长生不做声响后,又继续说道,“老夫也不诓骗你,这玄门令至多也就让四山的山主出手一次,置于灵气海中的大能你想都别想。当然若是碰到山主心情不好,随便以玄门令破损为由将你打发出去也不是不可能。”
话说到这份上,时长生也懂了个七七八八,眼前这个元神境的修士十有八九是看上自己的玄门令了。
“还请前辈为晚辈指条明路。”时长生说道。
“这样吧,你既然持着玄门令来,也说明与我玄门有缘。纵是你过不了这炼心路,我也可以破例收你。此外,我还将我玄孙女的止戈山核心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