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叹什么气?”路楠好奇地问。
陈骁在电话那头说:“我叹气,是因为发现有人的动作比我还快,今年往你家送水果的机会都被人抢先了,所以我在考虑从其他方面给自己补足加分项的可能性。”路楠失笑:“还……真是奇怪的胜负欲。”陈骁腹诽:哪里奇怪?明明是你身边那群女孩子总是叽叽喳喳地围着你打转,你还总夸女孩子可爱,这让我很慌啊……路楠完全不知道小陈醋又开始自发酵了,她随口问了一句:“对了,听你刚才的意思,最近要过来?”“当然。”去年除夕夜他来了,陪楠楠跨年。而后正月初四初五又来了,郑重地拜访了楠楠的母亲。没道理去年做了这些,今年就抛掉这些礼数了!“只是除夕夜恐怕不能陪你跨年了。”陈骁颇为遗憾地说,“今年因为ma从中调解,很讨我外婆的喜欢,所以我外公和我母亲之间关系破冰,我得陪我母亲和ma去我外公家过年。”陈骁的母亲当年因为一意孤行要和陈骁父亲离婚、要出国、要给儿子改名字等事,本就和娘家关系紧张,后来更是因为改了国籍,陈骁外公放话“就当没有生过这个女儿”。这些事情,交往这几年陈骁陆陆续续和路楠提及过。是以,路楠一听这个,便理所当然地说:“机会难得,家事要紧。我们年后再见也一样。”“那么,还是初四?我去找你?”女朋友这么善解人意,陈骁的心都软了,柔声问到。“啊……这,今年初四初五之类的恐怕不行。”昨晚拍板全家去金陵陪考顺便旅游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多了,她没,现在便解释了一番,不甚确定地提议,“要么,再往后推一推?”这么不凑巧?陈骁唔了一声:“这是弟弟的大事,确实不能耽误。这样吧,我初五过去华安找你汇合,初六那天我来开车。金陵我熟,弟弟考试的时候,我带你们去转转。”啧啧,听听,一口一个弟弟,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路楠想,今年元旦自己二人都有各自必须要做的工作,一个在京市忙着三款主推饮料的新年促销计划;一个在蓉城疲于应付整个源川集团各个公司的老狐狸们,谁都走不开,更别提约会。而他们上次见面还是十二月初,这么算起来,足足有一个半月没见到本人、没有牵手拥抱以及其他了。“好呀~”她十分轻快地答应。陈骁在电话那头轻笑一声:“一会儿记得替我和阿姨说一声,我必定在初五上午,准时登门拜访。”结束通话之后,陈骁就去和奶奶说明情况——他明天一早出发去外公那边吃年夜饭,大约要初二才回来,在家里恐怕只能待两天,初四晚上就要飞华安市了。他家辈分高,倒是不太需要出去走亲戚,只是到时候家族中其他人来拜年,他要给的那份红包就拜托奶奶代发了。陈骁奶奶想了想,开口和孙儿提条件:“帮你发红包也不是不行。可是,希尧啊,你和小路耍朋友也耍了这么多年了,打算什么时候推进一下??()???&?&??()?()”老人家做了个push的动作,自觉自己很时髦的:这样催婚,工作狂一样的孙子大概更能听进去一点。陈骁愣了一下。其实,他不是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只是在交往的这三年多时间里,他偶尔提及未来关于两人生活方面的规划,发现楠楠并没有什么兴趣。那是一种,连楠楠本人都没有发现的逃避态度。他并不怀疑楠楠对自己的感情,更加不可能对楠楠的忠诚度有质疑——楠楠在生活习惯方面有轻微的洁癖,而她在感情方面的洁癖其实还要更甚一些,只是隐藏得深,一般人难以发现。这一切,恐怕还是楠楠的原生家庭和成长经历给她的婚恋观造成的消极影响。陈骁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因为他自己在青少年时期也受过类似问题的困扰。要说没有上网查过、没有找人咨询过,那是不可能的,但是查到的、咨询到的解决方案里头除了对症下猛药,就是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