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了。
王修远抚摸着玉簪上的芍药花,眼泪簌簌流下。
“芍妹,你自幼性情?善良,害人性命之事,定?然非你所愿。你犯下的错,用命还了。为夫今日带你来道歉一声。从此以后,咱们夫妻,再也不?踏入这京城一步。”王修远将玉簪重新放回袖中。
他读了二十多年的圣贤书,考中举人,祖上有?点余荫,吃喝不?愁。
若无意外,等他参加下一场科考,进士功名手到擒来。此后,娶得青梅竹马的妻子,再生几个孩子,一生无憾事。
可惜,天不?遂人愿。
四年前?,那个娇俏的女孩儿?,在随主进宫前?对他说:“你一定?要等我出宫嫁你!”
半个月前?,他却?接到了去领尸首的消息。
他等到她回来了,又永远等不?到她了。
一缕芳魂,永困宫墙之内。
王修远擦干净脸上泪痕,快步走回家中。屋子已经卖了出去,今日是交房的最后一天。
他拎着早已收拾好的包袱,手里拿着牌位,弯着腰钻进驴车。
车夫手中鞭子一甩,驴子嘶鸣一声,跑了起来。
王修远靠在车厢里,他父母早亡,家中已无亲戚。他这一生的爱啊,都只在那一个女子身上。
爱妻宋玉芍,牌位上刻着这几个字。
这才是绿芍真正的名字。
乌雅·威武最终并没有?把王修远登门?送贺礼的事告诉博启,连着乌雅夫人在内,他一个人都没有?说。
无论?绿芍是因为什么原因,给他的女儿?下药,想?害他的女儿?一尸两?命,都是事实。绝不?可能因为事情?暴露,没有?成功,而减轻凶手所犯下的罪责。
他不?会?也没有?资格,替女儿?原谅他们。
怀恩回到宫中时,手里大包小包的拿着。被?派去和怀恩一起出宫的太监,手里拿的东西只多不?少?。
“主子,刚出炉的脆皮烤鸭,您趁热尝尝。酱和配菜、春饼,都在这里。”怀恩一路不?敢耽搁,吃食只有?刚出炉的时候味道最好。
阮酒酒洗干净手,捞起胤禛,利落的坐到桌前?。
“辛苦了,都跑的满头大汗。买了这么多东西,有?给你们自己买吗?皇上付钱,你们没省吧?”阮酒酒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