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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最喜欢珍珠和碧玺。我最喜欢金子。布音珠姐姐戴白玉、青玉首饰最好看。”宣妃一边锤着核桃,一边道。
阮酒酒的衣襟上,今儿佩的正是一串翡翠碧玺十八子,翡翠绿莹莹的,粉色的碧玺如同草莓晶一般。清爽又贵气。
郭贵人耳垂上戴的耳坠,是一对?小巧的白玉葫芦。
而宣妃自?己,胳膊抬起时,露出衣袖遮住的手腕上大金镯子。
个人喜好,她说的一个不错。
这么多年相伴的感?情,她们对?彼此喜好的熟悉程度非同一般。
“你这一胎生下来,应当?是能?自?己养着了。正巧四格格也大了,不至于同时照顾两?个孩子,忙的焦头烂额。”阮酒酒道。
宜妃眼眸明亮,阮酒酒这话说到了她心里去。
“是啊。不拘是阿哥还是格格,能?养在我身边就是最好的事情。哪怕我勤去慈宁宫,和胤祺相处的时间?也不少。但是,胤祺还是和太后最亲。他现在蒙语说的是最顺溜。”宜妃感?慨道。
“你这么说,可?就要伤胤祺的心了。他和太后亲,难道和你就不亲近了?我都遇见几次,他拿着喜爱的玩具,要送给你呢。小孩子最护自?己的玩具,愿意主动分享给你,你不偷着乐,还嫌他和你不够亲。真真是,我下回得去和胤祺告你的状。”阮酒酒道。
宜妃急了,忙道:“我只是和太后比。你不许胡说。胤祺性子憨,他会当?真的。”
宜妃又急又怕的,人都站了起来。
郭贵人拉着她的手腕,又把人劝着坐回去。
阮酒酒哈哈笑着:“知道怕了?看你下次还敢胡乱说话。胤祺纯善,性子不如其?他孩子跳脱,却最是真诚。孩子亲近母亲是天性,他一颗心都捧着给你,你以后可?别不经?意说错了话,惹得孩子伤心。说到底,养在慈宁宫,非胤祺所能?决定。”
阮酒酒此时说这话,并非临时提起。
从?历史上看,宜妃对?小儿子更偏疼,也更亲近。
这当?然可?以理解。十指有?长有?短,养在跟前和不在跟前的孩子,肯定是有?些区别。九阿哥又是个能?说会道的,比起性情温吞的五阿哥,当?娘的,注意力难免会被更活泼的小儿子吸引走。
会哭的孩子有?糖吃,便是如此。
九阿哥如今还是个胚胎,五阿哥却和阮酒酒认识有?三年多了。阮酒酒不由想为这个好孩子,多说一些话。
瞧瞧,这不也是一种偏心么。
宜妃是性子爽利,不是一根筋的傻。
她坐下去以后,脑子一冷静,就领悟到了阮酒酒玩笑话之?后的深意。
宜妃望向阮酒酒的眼神郑重了许多:“玛琭的意思,我明白的。要细说起来,还是我欠着胤祺的。你是过来人,在育儿方面,我和姐姐都要和你多请教。你可?不许藏私啊。”
请教的并非是怎么照顾孩子的健康。
宫里有?太医、奶嬷嬷、宫女、太监,真正怎么照顾好孩子,还是他们更懂。
宜妃请教的是,怎么教养孩子,以及如何培养好一母同胞的兄弟间?感?情。
若是同在一个宫里住着,如胤禛、胤祚那般,还好些。至少能?天天见面,多处处,只要父母一碗水端平,亲兄弟的感?情总不会差。
可?胤祺和即将出生的九阿哥,他们小时候能?朝夕相处的机会,注定不多。
胤祺养在慈宁宫,等到了年纪,就要搬去阿哥所。
而那时候,九阿哥还在翊坤宫,围在宜妃的膝下撒娇呢。
长兄、幼弟,多少有?点儿代沟的。
“我藏私什?么。只盼着他们兄弟几个,关系都好。不过,若是性情不相投,也不强求他们。孩子们相处是孩子们的事,咱们的感?情是不会变的。”阮酒酒提前打预防针道。
九阿哥和四阿哥不对?付,这事几百年后的人都知道。
虽然,阮酒酒不明白她那么好的一个大宝贝儿,也会有?人不喜欢。但是,性情投契或者相斥,不能?强按着头。
这话,宜妃就不赞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