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赋眼神飘忽,但没有多怀疑,叹道:“西北只是冰山一角,我本想让你发挥自己的作用去其他州走一走。但既然危害很大,那就算了,不值当。”
陈骁松口气,幸好动了脑子。
他可不想继续得罪人,这边搞的事已经够大了。
“你父亲曾跟过我一段时间,领兵能力在全国可以排前三,只可惜天妒英才,死得太早。”
“关于你陈家的牢狱之灾,我本来想回皇城帮忙,但因为前线耽搁了几天,闲下来时得知你们已经脱离危险。”
“好小子,居然炼气修为了。好生修炼吧,争取在三年之内炼法。到时候我提拔你去东北,混个上将军轻而易举。”
“你这是什么眼神?东北比西北更稳当,也更好立功,我是为你好。”
楚赋喋喋不休,让陈骁无法插嘴。
最后说起正事。
“既然你已经得到所有证据,那么我问你,这些事与马乘风干系有多大?”
陈骁如实回答:“马乘风主要有两个问题,一是每年收高家二十万两银子。我们不敢去马家找证据,只能用高家的账簿来对照。二是他帮高家抹了些案子,这些案件都在刑部有存档,随时可以查阅。凭借这些证据,朝廷能定马乘风什么罪?”
楚赋左右踱步,最后叹声:“无罪。”
陈骁诧异:“这是为何?”
“马乘风是什么身份?”
陈骁回:“他是东殿大学士。但在我记忆中,这个位置此前经常换人,只是因为陛下登基后朝野不稳,所以很久没更换过。”
楚赋摇头:“东殿大学士这个官职并不重要,他文人领袖的身份威力更大。你想想,当全国学子得知自己崇拜的对象犯下如此罪孽,会发生怎样的情况?”
陈骁若有所思:“学子信仰崩溃,恐怕再无读书心思。”
“马乘风的影响太大,能否将其定罪不是我等能轻易决定的。因此我今夜来找你只有一个意思,暂时不要把马乘风牵扯进去,也不要公布他的任何问题。言尽于此吧,你再多想想。我去找马乘风探探口风。杀人只是手段,目的才是关键,你要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