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一场梦。
害怕我一动这梦便会醒来。
突然一道道金光在窗外挥舞,师兄的身影就像是倒影一般随着金光的波及而变得模糊。
不,不要!
我好似发疯了一般,想要去抓住师兄,刚把窗户打开,师兄便彻底消失。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不,不可能,师兄一定还在,师兄一定还在的。
我身子向前探去,却被人一下子扯住。
“大爷的,莫问,你发什么疯!”小橘拉扯着我,似乎有些愤怒。
“应该是中邪了!”狗子抱着我的腿将我放倒在地。
“猴子,上!”小橘向猴子吼道。
在一拳比一拳劲儿大的驱邪中,我这才回过神来。
转过天来,我鼻青脸肿的出现在餐桌旁时,胡庆差点乐得背过气去。
“诶,猴子,你这手艺不错啊。”胡庆递给了猴子一盆粥,“昨儿你是驱邪主力吧,来多吃点,估计以后还有用得上你的地方。”
我瞪了眼胡庆,没有接话,小心翼翼的张开嘴,往嘴里塞着捏成球的馒头。
“瞪什么瞪,昨儿我可是让他们告诉你的,让你早些睡。谁让你不听的?怎么样,这是让东西逮住了你心中的业障了吧。”胡庆用筷子指着我,“还好你没什么本事,这还没成你心魔,挨顿揍也算是轻的,你要是还那么执拗,迟早死在你现在走的这条道上,信吗?”
业障?
我皱眉眯着眼看向胡庆,“他不是业障!”
“是吗?”胡庆挑眉,扯起一边嘴角,用筷子敲了碗两下,抬眼看向我,“不管你昨天看到是什么,哪怕是你的父母。下次你再见到它,记住,你不杀了它,我就灭了你。我是不会让风家再出一个……”
“吃菜!”风四良忽然夹了块木耳菜扔胡庆的白粥里。
胡庆的话被生生打断,低头看着自己碗里的菜,脸上的肌肉动了动,随后一脸委屈的看向风四良,“哥,我们才多久没见,你就忘了我不吃这种汁液黏糊糊的像鼻涕一样的菜!”
“挑食不好。”风四良一句话直接把胡庆给堵了回去。
胡庆似乎不敢与风四良发作,只得气闷的瞪了我一眼。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风四良和胡庆相处很怪。
我也讨厌我哥,但和胡庆对风四良的态度完全不同。
胡庆似乎并不是因为风四良对他管教过于严苛,而讨厌风四良。
胡庆对风四良的态度似乎有些复杂,至少在我眼里胡庆是表面上护着他哥,却又总是在不经意间讽刺、挖苦风四良。
从风四良一瞪眼,胡庆就立刻闭嘴,这一细节上,不难看出,姓胡的,非常害怕风四良。
嗯,这俩人之间应该有事儿。
别是大世家内部争权夺利的事儿吧。
那咱得躲远些。
本来就不是这俩货的对手。
再牵扯进世家子弟财产斗争中,我怎么被挫骨扬灰的都不知道。
我心中拿定主意,一定要远离这俩货。
正当我准备拿起碗筷享用早餐时,忽然被人泼了盆滚烫的粥。
我用着从狗子那学来的优美话语,连卷带骂的问候那人全家。
我抖愣着身上的衣物,一抬头,发现竟然是昨儿个遇见的那泼饭老头儿!
“你有病吧!人过泼水节,你在这儿拿我过泼饭节呢!这一天天的,还泼上瘾是吗!”
忽然我感觉心口一疼,这感觉我熟悉极了,我十分确定,咱这是被姓风的那混蛋拿针扎中了。
我全身发麻,就像是被贴了定身符一般,完全动不了。
我眼珠子移向眼角,瞪着风四良。
胡庆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朝风四良竖起了大拇指。
估计农家乐老板听见我们这边的动静了,抄着个炒勺便冲了出来。
他一见我们这边这么狼狈,哎哟一声,冲了上来,一把推开泼饭的老头,“嘛呢老张,今儿出门没吃药还是咋地?这可是我的客人,你在这儿添什么乱啊!滚,赶紧滚,下次再让我见着你,我对你不客气了!”
农家乐老板将老张推了出去,在老张下台阶时,没注意,一把将老张推倒在地。
老板见老张在地上摊着,也没有叫疼,也没有起身,估计是以为老张要讹诈他。
只见老板嘿然道:“嘿,老张,跟我玩儿碰瓷是吧!再不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