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就豪掷三万多两,明天继续!
整个临安城的人都见识到了姜家的财大气粗。
那些远道而来的商人虽然没能及时交易,但一个个如打了鸡血般,觉得此行不虚!
“少爷,这么下去,恐怕坚持不了几日。”
马车上,秋月有些担忧的提醒。
这段时间来,她在账房与钱庄之间来回走动,对姜家账目最清楚。
“放心,我心中有数。”
姜辰老神在在的躺在软垫子上,惬意的享受着顾倾城的按摩。
经过一段时间的调教,这丫头的手法明显提高不少。
秋月有些心疼的叹了口气。
她虽然不知道少爷意欲何为,但看着白花花的银子,就这么扔出去,是真的感到心疼。
三万多两啊!
足够一个人十辈子吃喝不愁。
姜辰看出了秋月的心思,咧嘴一笑道:“你当真以为那些银子进了外人的腰包?”
秋月道:“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
姜辰摇头道:“抓号的箱子里,根本就没有一号二号,前两个交易的人都是盐帮弟子。”
秋月猛然瞪大眼睛,难以置信道:“它们哪来的货?”
姜辰道:“自然是从顾绣绸缎庄的仓库里运出来的。”
“原来少爷刚才是做戏给外人看!”
秋月如醍醐灌顶,刹那间感觉好受多了。
“也不全是演戏。”
姜辰有些肉疼的道:“真正的损失大概在八千两左右!两真一假,若是全部演戏,会让人起疑心的!”
他把人心的贪婪拿捏到了极致。
可怜那帮利欲熏心的原料商,一个个还以为碰见了傻子,巴巴的等着宰姜家一刀,却不知道真正的猎人,往往以猎物的姿态出现。
……
两日过后,临安城中的原料商又多了一倍。
依然是未时收货,以抓号的形式选择三名幸运儿。
姜家每日都豪掷数万两,以市价的十倍收购。
这让滞留城中的原料商又是眼红又是无奈,纷纷派人直接去姜宅求见,想要跟姜家私下交易,并愿意把价格降低到八成至五成不等。
但姜辰并没有相见,全部让人打发走了。
织造府内,尹兆兴面沉如水。
早在几日前,他就听到了姜辰以十倍市价收购原料的事,但并没有放在心上,甚至颇为不屑,认为姜辰是被自己逼上绝路,所以才出此下策。
但随着临安城中的原料商越来越多,他感到逐渐不安,开始谨慎起来。
“城中九大客栈,基本已经住满,其中有来自江南道各地的原料商二十七家!外地涌入城中的蚕丝棉麻,在码头仓库堆积如山,保持估计已达十余万斤!”
“并且……还在源源不断的增加,速度非常惊人!”
夏滕云汇报着调查到的最新情况,沉声道:“大人,姜家纨绔狡诈如鬼,不可不防啊!”
“嗯!”
尹兆兴点点头,眼神闪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就在这时,管家带着一个人进入到书房内,正是莫有道。
“拜见织造大人。”
莫有道精神不佳,显然对最近临安城中的情况也是忧心忡忡。
“你们都退下,我与莫兄有要事相商。”
尹兆兴一挥手,驱散了下人。
“是!”
夏滕云与管家默默退了出去,书房内顿时安静下来。
尹兆兴背负双手,有些焦虑的在房间内踱步,突然转身道:“莫兄,最近生意如何?”
“还……还行吧。”
莫有道:“虽然还无法与姜家相比,但靠着价钱优势,还是有一些主顾。”
尹兆兴愕然道:“仅仅是还行吗?”
“大人有所不知,虽然姜家以十倍的价格收购原料,但卖出的成品依然是从前的价格。”
莫有道叹一口气道:“所以在价钱上虽然有优势,但并不算太大,相差大概三成!”
咯噔!
尹兆兴心脏颤动了一下,道:“这么说,姜家一直在做赔本买卖?”
“是的!”
莫有道也是满脸迷惑,道:“根据老夫的测算,卖出一匹丝绸,起码要赔上十两银子,一匹棉布,起码损失五两,一匹罗布麻损失大概在三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