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
十万两黄金摆在眼前,谁人敢质疑?
齐大通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误信谗言啊!
不该听莫有道蛊惑,一次次的去得罪财神爷,这不是断自己财路吗?硬撑着说不后悔,那是咬着牙装逼。
幸好还有补救的机会。
“姜少爷,刚才鄙人多有得罪,可这不能怪我,都是莫有道这个王八蛋散播谣言,以后我再也不信旁人胡说八道了!”
他立刻转变态度,苦巴巴的脸一副受害者的样子,甚至不惜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好说。”
姜辰并没有怪罪,表现出惊人的气度,淡淡道:“只是以后要规矩一点,本少最不喜欢的就是搬弄是非的小人。”
“是是是!”
齐大通冷汗涔涔,一改刚才嚣张的气焰,变成了应声虫。
姜辰冷笑一声,然后带着两名侍女扬长而去。
而杜开则率领一帮人,把装有黄金箱子,全部抬入到了顾绣绸缎庄中。
这里面只有表面上的一层是金子,其他的全部都是特地烧制出来的金砖。
在绸缎庄的后院,早就有一缸染料准备好了,因为这些‘黄金’必须立刻毁去,让大家看一眼就足够了,难道留着让人拆穿吗?
姜家,东跨院。
有一位客人早已在等待了。
胭脂虎心情不错,独坐在凉亭中饮茶,饶有兴趣的看着墙角怒放的桃花。
在她的身前,摆着一个精致的木盒。
“莫非银子凑齐了?”
姜辰十分诧异。
“一百万两,很多吗?”
胭脂虎嗤笑一声,然后打开了眼前的木盒,只见里面放着一沓银票。
姜辰接过扫了一眼,发现每一张都是五万两,足有二十张。
“呃……”
他暗暗咧嘴,真不愧为江南道第一权贵,居然这么轻松就凑齐了百万两银子!
还是当官来钱快。
早知道如此,自己也就不用费心机去烧‘黄金’了,直接亮出如假包换的银票,那任谁也不敢质疑。
“谢谢!”
姜辰真心的感谢,知道这笔银子关系重大。
“不用,这只是一笔交易而已。”
胭脂虎嘴角掀起一抹笑意,道:“一个月后,本郡主来取本息一百万五十万两,告辞!”
她说走就走。
姜辰愕然,刚才的感动立刻烟消云散,不是一般的压力大,喊道:“如果我玩砸了呢?!”
胭脂虎停住脚步,回头道:“抄家!”
姜辰腿一软差点没站稳,想不到郡主竟然这么绝情吗,舔个脸道:“真要玩砸了,能打个商量不?祸不及家人呐,有什么事冲我来!”
胭脂虎冷笑一声,道:“那你想怎么偿还?”
姜辰将心一横,咬牙道:“比如——肉偿!”
砰!
话还说完,就被踹出去一丈多远。
“你想得美!”
胭脂虎勃然大怒,脸上竟然泛出了一抹红晕,拎着姜辰的衣领咆哮道:“玩砸了不是抄你的家,是本郡主被抄家!”
“啊?”
姜辰震惊,立刻不嫌弃利息高了,胭脂虎真是拿身家性命在帮自己啊。
什么叫义薄云天?
这就是!
“肉偿就不必了,本郡主如果被抄家,第一时间就是来姜家,先把你给阉了!”
胭脂虎凶巴巴的威胁一阵,然后扬长而去。
姜辰一阵无语,感觉下半身凉飕飕的,半天才醒过神来,打了个激灵道:“胆小鬼,快去叫诸葛白来!我有要事相商!”
——临安城门口,有一队马帮入城,百匹青骡子托着沉甸甸的货物,让守门的士兵都一阵咋舌。
一个还算英俊的人骑在高头大马上,赫然是江州的白文俊。
在尝到甜头之后,他火速返回把家中压箱底的原料都拿出来了,这一次准备赚个盆满钵满。
“咦!”
刚一入城,白文俊就发现了不对劲。
城中似乎比从前多了很多行商,他隐约间感觉到了一丝不妙,于是吩咐后面的马队找客栈休息,自己则策马扬鞭火速赶往街市。
“妈的!”
距离顾绣绸缎庄还有一大段距离,就看见沿街停着不少装有丝绸棉麻的推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