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城外的驿道上,犹如修罗场。
十余名浪人聚在一起切腹自杀,犹如蛮荒部落的献祭仪式,血腥诡异让人头皮发麻。
“姜叔,是不是受伤了?”
杜开发现姜辰脸色不对,凑过来关心的问道。
“我没事。”
姜辰摇头,随即瞥了一眼倒地的伊藤藩士,淡淡道:“此人很危险,要小心看管。”
吩咐一句,他转身上马,向着临安城行去。
杜开满脸迷惑的挠头,想不通己方大获全胜,银子也找到了,还有什么可愁的?
……
半个时辰后,知府衙门内。
大堂的正中,摆着一口厚重无比的巨棺。
在堂外的空地上,十余名尸体排成一列,而伊藤藩士则被拷上铁索,五花大绑跪伏在地。
“原来这帮披麻戴孝的送葬人真是倭寇假扮!”
段子兴从那怪异的发型上,一眼就认出了这些人的来历,一时间又惊又喜!
这个要命的案子,终于有了一个完美的结果。
自己头上的乌纱保住了!
“银子呢?!”
他有些慌急的问道。
光拿住元凶没用,必须找回丢失的财物,才能对上面有所交代。
“大人,在这里!”
缁衣捕头得意洋洋,抽出腰刀在棺材上刮了起来,金属的摩擦声,让人牙齿发酸。
段子兴刚想要呵斥,突然眼前一亮,失声道:“金棺!”
“回禀大人!已经检验过了,这口棺材乃是黄白之物浇筑而成,应该就是丢失的脏银。”
缁衣捕头说完,不忘补充一句:“全赖姜先生慧眼如炬!”
当下,他把在城外血战的事添油加醋的描述了一遍,当然其中有部分内容失真,比如兄弟们如何悍不畏死,自己如何神勇斩贼等等。并且提到了姜辰一刀放翻贼首的事迹。
“殉职的每人发五十两银子!受伤的每人二十两!”
段子兴心情大好,所以十分的大方,疑惑喃喃道:“此子竟然这么厉害……”
“何止厉害,简直就是深藏不露!”
缁衣捕头咋舌道:“以小人看,贼首实力绝对达到了二鼎境界,甚至三鼎境界,放在江湖上也算一位高手,可竟没在姜少爷手中走过一招!”
段子兴皱着眉头,感觉姜辰越发的深不可测了。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当初那犬色声马的纨绔,怎么几个月的时间变得文武双全了呢?
“卑鄙无耻的中土人!”
就在这时,旁边传来怨毒的咒骂声。
伊藤藩士醒来后剧烈的挣扎,发现自己被绑后,愤怒的叫嚷:“那个姜先生呢?有本事跟我一对一的决斗,那才是真正的武士精神!”
因为措手不及被一刀拍晕,他心里感觉很憋屈。
“一对一?大言不惭!”
缁衣捕头大怒:“若不是姜先生手下留情,你早已人头落地!”
他上去直接就是两个大嘴巴子,发泄着心中的怒火。
临安城外那一脚让他到现在都感觉胸口隐隐作痛。
伊藤藩士用毒蛇般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感觉受到了极大的屈辱,他想要跟属下一样刨腹自尽,可因为被铁索捆住,丝毫动弹不得。
“杀了我!杀了我!”
他状若疯癫的大叫。
“闭嘴!”
段子兴冷哼一声,道:“想死还不容易吗?我请旨之后,自会送你上路。”
“哈哈哈,笨蛋一个!你也配杀我?”
“若不是那个姜先生,我早已把银子运上船,此刻说不定已经出海了!”
伊藤藩士对眼前身穿官服的人没有丝毫敬畏,反而猖狂的笑了起来,满脸的讥讽。
“你!”
段子兴气急败坏,被一个阶下囚痛斥无能,这让他感觉颜面尽失。
“把他收监,严加看管!”
他懒得跟一个将死之人计较,冷哼一声拂袖离去。
后堂。
“爹,隆昌银号的案子破了?”
得知衙役从城外抓了一伙倭寇,段轻柔立刻找到了父亲,一脸关切的问道。
“嗯!”
段子兴点头,得意的道:“大部分凶徒已经伏诛,活捉了贼首,可以说大获全胜!”
他骄傲的样子,仿佛破掉案子的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