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东西在身边解闷,简直妙不可言。
唯一的缺点就是太挑嘴了,不是一般人能养得起的。
……
苏湖之上,一艘挂着织造府灯笼的船上,两个人正在隔桌对饮。
“康年兄,一别经年,依旧风采不减,可喜可贺!”
探花郎张虹端起酒杯,满脸笑意。
在他的对面坐着一个年约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相貌平平,满脸的人情世故,看见探花郎端起酒杯,连忙受宠若惊的站起来,道:“哪比得上织造大人年纪轻轻就平步青云!”
“不要这样。”
张虹摇摇头,示意对方落座,道:“今天只叙同年之谊,不讲官场上的得失。”
原来,他与这位叫康年的人是同科进士。
那一年,他高中探花,可惜时运不济,在家中丁忧了数年。
而这位康年虽然只拍在二甲末尾,但却官运亨通,一路升到了江南道学政之位,为六品朝廷命官。
“哎!”
康年落座叹了一口气,道:“子曰天降大任于斯人,必先苦其心志,今日看见张虹兄,我才明白此言不虚!”
他内心真的很嫉妒,自己打断钻研数年,方才混个六品。
可人家探花郎虽然丁忧数年,一朝复起就是五品大员,还是织造这样的肥差。
能不羡慕吗?
“什么苦其心志,我只是时运不济而已。”
张虹嘴角泛起一抹苦笑微微摇头,他以前对圣贤书是深信不疑的,可是现在却不信了。
没有贵人相助,哪怕有功名在身,想谋求个一官半职,简直太难了。
“这次县试康年兄的临安府的监考,不知道多少饱学之士,都会成为你的门生,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他也恭维了对方一句。
康年也笑了起来。
当学政虽然没有什么油水,但却有一个其他人没有的优势,就是可以发展自己的人脉。
每一个应试的人,都会算是自己学生。
如果未来有一两位飞黄腾达,自己自然也能沾沾光。
“临安府人杰地灵!小弟也是非常期待啊!”
“可有看好的人?”
张虹忍不住问道。
“有!”
康年直言不讳的道:“听说有个叫姜恕的学子不错,是白鹿学院的,他的老师是咱们前一科的进士,与我同乡,特地发来书信,让我关照。”
“姜恕?”
张虹眉毛一挑,愣了半天才想起来,道:“姜家二少爷!”
康年道:“你也认识此子?”
“不大熟。”
张虹摇头,然后笑道:“看来这一次姜家要出秀才了。”
“那也要看看有没有真才实学。”
康年道:“食君之禄为君分忧,如果他真的不济,我也不能过分偏袒。”
张虹道:“作为同年,我劝康年兄一句,如果相差不大,这次的县试的魁首,最好送给这个叫姜恕的人,如此对你将来有莫大的好处。”
“好处?”
康年动容道:“难不成此人有什么背景?”
张虹神秘一笑,道:“不可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