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再担心小女孩,几个病号儿也打不过气势汹汹的村民们。大家很快就被抓回了茅草屋。
似乎是不满于几人乱跑,现在茅草屋周围多了两个拿着干草叉的男人。门口不远处的大树下还多了几张小板凳,几个村民坐在那里一边唠嗑儿一边盯梢儿。
一整天,玩家们都没有找到出去的机会。但是大家搜遍整个茅草屋,终于找到了好几根坚硬一些的草杆——压扁后勉强可以尝试用来翘棺材缝儿,卢妙的右手食指也已经用布包扎好了。
“今天的肉……要吃多少呢?”熊品仪看着陶原和章笑,犹疑不定。
“我吃一半吧,那颗头可别趁我睡着把我杀了。”卢妙长叹一口气:她今晚不想睡太久了。
陶原和程序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只留下一小块。熊品仪和章笑这回跟随他们的选择,各自藏起了一小块肉。
到了晚上,来送晚饭的人终于换成了小女孩。
程序几乎是看到小女孩的瞬间就跳了起来,直接冲向了她的身边。
“你怎么过来了,养好伤了吗?”程序关切地询问。
“谢谢哥哥关心,已经没事了,一点也不痛了。”小姑娘懂事地说,还掀开了袖子给程序看:上面的伤痕果然淡了一些。
“以前也是这样的,过一阵子就好了。”小女孩小大人般地安慰程序。
“你吃晚饭了吗?”程序关切地询问。
“吃过啦!”
听了这话,程序这才放下心来。几位玩家沉默着吃完了晚餐,等待着回门前的最后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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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妙故技重施,在棺材里把自己掉了个个儿。
她可不想明早醒来,和那个奇怪的脑袋面面相觑——牺牲脚趾总比牺牲脑袋好一些。
那张符已经被卢妙藏在茅草屋里了——她怕白天棺材里的脏东西发现自己把符带走,晚上会过来抢。
但奇怪的是,昨晚的那种窒息感迟迟没有到来。卢妙在黑漆漆的棺材里瞪大眼睛等了半天,也没等来昨晚那一股无法抵挡的睡意。
“这是怎么回事?”卢妙心里觉得奇怪,却也没办法和其他人讨论,只能在棺材里干瞪着眼睛。时不时地,卢妙还要慢慢抬一下脚,感受一下棺材盖上有没有多出一颗头。
也不知等了多久,但卢妙感觉应该已经是后半夜了:因为她已经快要控制不住生理上的困意,不停地打起了哈欠。
终于,她不知是第几次抬脚,一阵痛感瞬间让卢妙清醒了过来:那颗头又一次咬住了卢妙的脚趾!
卢妙抓住头颅的动作一气呵成——这一次,她感觉自己的脚上已经开始流血,被咬住的地方除了疼痛,还感觉有些痒痒的。卢妙不敢大意,仍旧把手指插进了那个被残害过多次的眼睛里。
却感觉自己的手指碰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
这是?
卢妙抚摸着那熟悉的手感,脸上露出了又惊又喜的笑容。她也顾不得自己的脚还在流血,直接***四根手指,在里面来回划拉……
抓到了!卢妙左手的食指和中指费力地夹住了那一根硬物。她小心翼翼地捏着这东西,逐渐地从眼洞里向外拉……
头颅开始挣扎,甚至在不断融进棺材盖,似乎是想要逃走。这更坐实了卢妙心中的猜想,她又怎么会让煮熟的鸭子飞了?卢妙右手死死抱住头颅,左手加快速度,终于把里面的硬物扯了出来!
这硬物是一根短棍,足有卢妙的手臂长短,比“求职”副本里拿到的那一根要长一些,仍旧是一端略尖的样子。卢妙真怀疑这东西是如何插进不大的脑袋里面的。
但这不是眼下需要纠结的问题。卢妙现在脚伤很重,估计明早还是需要被背着回村。她得想办法把短棍藏好——村民们异常小心,从不会让配冥婚的人携带任何多余的东西入棺,生怕被毁了冥婚仪式。
卢妙思来想去,只能把东西藏在左手衣袖内,然后作出一副左臂受伤的样子,用右手轻轻挡住。
好在虽然农村布料珍贵,这新娘礼服还是稍微讲究一些,袖子要比村里其他人穿的衣服略宽。若是藏得巧妙,也能糊弄过去。
卢妙藏好东西后等了好一会儿,这才听到了地面上传来的脚步声。
那对父子开了棺,看到卢妙还活着,都松了一口气。
卢妙颤颤巍巍地爬出了棺材,父子俩似乎对卢妙会受伤并不觉得意外。二柱非常自觉地蹲在了卢妙面前。
卢妙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