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道,“我知你是君子。秦伯言,好好待婉乔。”
秦伯言告辞,易卿略送了送他,回屋便见季恒安不悦地看着他。
易卿不知道他抽得哪门子疯,明明秦伯言来之前,他们三人还有说有笑的,怎么转身功夫就变成这样的?
她也不想哄他,她又不是他娘!
季恒安见她只顾低头跟舟舟说话,愈发气结,强挤出一个勉强的笑意对舟舟道:“舟舟,你不是喜欢狼犬么?我让人抱了几只小狗来,你跟着他们出去挑挑,从小养大了,才能对你忠诚。”
舟舟眼中露出欢喜,却懂事地看看易卿。
易卿点头,他欢喜地跟着丫鬟出去了。
“说吧,又怎么不高兴了?”易卿拿起果盘中的苹果,咬了一口问道。
病人是老大,她后退一步,主动开口好了。
“那天,我受伤那天,是不是跟秦伯言共乘一骑回来了?”季恒安咬着后槽牙问道。
易卿何等聪明,立刻领会意思,笑嘻嘻地道:“原来,是吃醋了呀!”
“还笑!”季恒安色厉内荏道,“我就是吃醋了又怎样?”
傲娇的样子,仿佛在说“还不快点来哄我”。
易卿把苹果咬得脆响,道:“听说你们出事,我着急回来。你派的下人哪里敢带我骑马?我就只能求秦伯言帮忙了。你放心,朋友妻,不可欺。对我来说,朋友夫,亦是如此。”
“朋友夫,不仅不可欺,也不能走太近。”季恒安酸溜溜地道,“他走就走呗,还巴巴来找你。”
易卿哭笑不得:“你肯定把我们俩说的话都听到了,偏偏歪曲意思。他分明是问我有没有给婉乔带信。人家心心念念的人,在甘南呢!正眼看我都没有。”
“他那什么眼光!”季恒安嫌弃了秦伯言的口味一番,又不无酸意地道,“你还是隔秦伯言远点。”
万一哪天秦伯言醒悟了,喜欢上了易卿怎么办?毕竟易卿和婉乔站在一起,季恒安坚定地认为,只要没瞎,是个男人都会选择易卿。
(秦伯言:呵呵)
易卿终于下了决心,先在季府住一段时间。
若是季恒安表现良好,她可以考虑把两人关系更进一步。
若是他表现太差,比如收个美人,提个通房什么的,他就哪凉快哪儿待着去。
她带着舟舟,天大地大,何处不是家?
季恒安还记着嘉定侯府的事情,和易卿商量道:“明日我带你去找智云大师。至于嘉定侯府,再过几日,等我伤势再好些再去,否则,也太不体面了。”
易卿吃吃地笑。
季恒安这个人除了土之外,还有个特点就是死要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