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叽叽歪歪?”
“是。”易卿咬牙切齿。
女儿是父亲上辈子的情人,是母亲贴心小棉袄。那季歪歪一定是黑心棉的。
月子里她就能哭得震天响。紫霞除了吃就是睡,一天都吭吭不了几声,而歪歪呢,就算吃奶,也得先摇头晃脑、歇斯底里哭一场之后,才肯别别扭扭地吃上几口。
睡觉更不用说了,让人抱着才肯睡,放下就醒。两个奶娘轮流抱都累得受不了,季恒安亲自挑选了两个稳妥的丫鬟,专门抱她。
易卿被她折磨得快疯了。
季恒安却觉得自己闺女“天赋异禀”,这嘹亮的哭声,哪家孩子能有?
“你也别嫌弃她,”他对易卿道,“我觉得她的脾气像你十足。”
言外之意,嫌弃她就是嫌弃你自己。
易卿:“……以后她归你管,舟舟归我管。”
真真一个来讨债的小冤家。
现在唯一等着的,就是香昼肚子里的孩子了。
易卿说,应该是个儿子。
婉乔从子歌的事情联想到香昼,觉得这个孩子将来的命途,恐怕也十分不易。
大事若成,宁王世子就是太子,然后是一国之君,这个孩子就是皇长子。
本朝立嫡立长,他的地位十分尴尬。
想到史书中那些血雨腥风的夺位之争,婉乔现在都开始心疼这个孩子。
“姑娘,京中有书信来。”
丫鬟沉香的话打断了婉乔的沉思。给府里采买丫鬟婆子,她给自己留了一个,原名就叫沉香,她也懒得改。
“快拿来。”婉乔激动道。
果真是秦伯言的来信。
他说,一切都好,特使在云南一无所获,宁王暂时安全。只宁王世子那里还有事,需要他多留几日,过些日子他就回来了。
回来就好。
尽管婉乔觉得皇上特使一定是被宁王收买了,否则不可能查不出蛛丝马迹。
可是这些也不是她该操心的,她只高兴,秦伯言安全了。
在她日日数着手指盼望着秦伯言的归期时,京城中的他,境况却有些不好。
宁王世子不知道第多少次劝他:“你到底答不答应?我都跟你承诺了,只是缓兵之计。”
“绝无可能。”秦伯言断然拒绝。
“我不要求你多么宠爱她,只要娶回去,供起来行不行?”宁王世子苦口婆心道,“你怕任婉乔受气,先把她养在外面。我跟你保证,将来,到……时候,我让她消失,让你风风光光迎娶任婉乔行不行?”请下载小说app爱读app阅读最新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