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号,坏人就要避而远之。
所以今日,宁王世子带人来,简直如入无人之境。
但是面上她不动声色,垂首没有作声。
“你先去主持下外面的事情,我镇抚司那边还得过去看着。”
“可是,”婉然有些迟疑,“老爷,夏姨娘她……”
死了一个伺候他近十年的侍妾,他竟然留也不留?要知道,夏姨娘姿容姣好,在府里算是很得宠的侍妾了。
“我知道。”朱晖若说完全不痛那是不可能的,然而事有轻重缓急,他道,“你着人处理后事,厚葬了吧,多给她娘家些银子。我相信你能处理好。”
婉然点头:“多谢老爷信赖,妾身定然会妥善处置。老爷还是去忙公事吧,我二姐……妾身失言。”
朱晖猛然想起来这事,道:“调虎离山?不对。”
即使自己不在,镇抚司那里关押了许多重犯,守卫森严,乱党不敢去,否则就是以卵击石。
可是饶是这般想,他还是匆匆离去。
婉然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她坐到梳妆台前,从抽屉里抽出带血的簪子——正是刚才划伤自己的那支,用帕子慢慢擦干净,然后别回到头上。
白兰噤若寒蝉,立在旁边一言不敢发。
“走,陪我出去,外面还有很多事情等着。”婉然站起身来,淡淡道。
白兰称“是”,觉得眼前之人熟悉又陌生。
朱晖回到北镇抚司,就见程千户带着几个人在外面不知道说什么,神情轻松。
见他回来,几人忙上前迎接行礼。
“怎么,她说了?”朱晖见状问道。
程千户笑道:“朱大人,这真是个女人吗?我手里过的犯人,就是男人,也几乎没人有这么硬的骨头。我正怕交差不了呢,皇上宣旨,把人带到宫里了。”
朱晖道:“什么?”
程千户不慌不忙道:“您刚走,皇上就着内侍来宣旨,说是要提到宫中亲自审问。”
朱晖直觉不对,立刻道:“圣旨呢?”
见他脸色不对,程千户有些慌了:“圣旨供奉在里面,属下这就去取。”
“我进去看。”朱晖大步走进去,心里开始忐忑起来。
这个时间,赶得未免太巧了些。而且,任婉乔算什么?皇上怎么会纡尊降贵,亲自审问!
这件事情,漏洞百出。
进门后,程千户把供奉着的圣旨拿给朱晖,焦急地看着他道:“大人,这圣旨可是,可是有问题?”
朱晖把圣旨反复看过,看了朱印,又看了锦帛,都没发现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