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朝手紧紧地握着冰凉的匕首,
她的呼吸伴随着匕首上的水一滴一滴砸进水里,
“别叫了,你的嗓子我毒哑了。”
宋清朝冰冷的眼睛盯着地上打滚的高耸末。
她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而后毫不在乎地将匕首刺进自己的左肩。
尖锐扎破了细腻的皮肤。
鲜血顺着她的锁骨往下流,滴落在衣服上,点缀出一朵朵绚丽的花。
宋清朝仰躺在木桶中,闭着眼听着门外的脚步。
三、
二、
一、
木门随着她的倒计时,准时被推开。
无数尖叫,惶恐的声音混杂着刀尖碰撞的声音,吵得她头疼。
直到最后,
“宋姑娘!”
白佑安的声音没有往日的随和懒散,反而温润中透露着着急。
宋清朝心里不由笑了。
这厮竟然还会着急。
但,她只是赌他会来,没想到他真的来了……
明明体内的力量被疯狂地补充,可她就是觉得好累好累。
她想就这么的睡一觉。
白佑安看到宋清朝躺在满是血水的木桶里时,脑袋里懵了。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过去的。
只是按照肌肉的习惯,一把捞住了宋清朝即将掉进水里的手腕。
等我!
他现在只有这么一个念头!
他听不见其他人的声音,亦看不见其他人。
他的视线直直地盯着宋清朝渐渐失去血色的脸。
手指感受着她脉搏的跳动,
白佑安的理智也渐渐恢复,他毫不犹豫推开了挡在身旁的士兵,扯下了屏风衣裳,轻柔地盖在宋清朝的身上。
随后他小心地将宋清朝从水中捞起,连呼吸都怕会伤到她。
“白先生,您先救我们大人!”
白佑安瞥了他们一眼,想抱着宋清朝绕过去。
脚步刚一动。
前面的官差纷纷拔出了刀,大吼着,“出了人命,你能负责吗!”
“负责?”
白佑安嗤笑一声,随后狠厉地踢开了地上抓他脚的手,“让开!”
“你!”
刀尖出鞘,纷纷亮着对准他。
一官差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你这是谋杀!”
“你们是瞎吗?哪个快要死了看不出来吗?”
白佑安的声音冰冷得瘆人。
他目视前方,不顾亮起的刀尖就往前走。
“她只是一个阶下囚,哪条命金贵您心里没点数吗?”
“命还分高低贵贱?”白佑安挑眉,“你们是真的不知道谁的命高贵吗?”
他冷着一张脸。
每往前走一步,拿刀的官差们就退后一步。
他们互相使眼色,最后却心照不宣地一起退到了边上。仟仟尛哾
白佑安将宋清朝小心翼翼地放平在床上,随后卸下身后背着的医药箱。
他放下床帘,小心地用纱布先止血,随后快速地将银针扎进止血的穴位里。
“都出去。”
没有人听他的,他又说了一遍仍旧没人动。
白佑安怒得从帘子中钻出,却直接撞上奔过来的高耸末。
来人嘴里哇哇流着血沫,随着哈喇子一起往下淌。
他举着自己血淋淋的手,再看见白佑安的时候,两只眼睛都在放光。
白佑安嫌恶地皱眉。
抬起脚,冲着高耸末的胸口就是一脚。
他这力道够足。
高耸末原本就站不稳的身子直接砸到了身后的桌子。
他倒在地上,疼得浑身都在颤抖却发不出任何声响。
“白佑安,你别过分!”
几个官差这下像是找到了理由一样,一半的人去地上扶起高耸末,一半用刀用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我怎么了?”白佑安冷笑,“在下从不治无德之人。”
“放肆!”
拿着刀的官差又用刀使劲地压着他,一不小心划伤了他的脖颈也无所谓。
白佑安偏过头,正要准备将人赶出去。
就听见远远传来一个敞亮又含着怒气的声音。
“谁啊?大晚上不睡觉又闹什么!”
几个官差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