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我不要!”严老头惊恐的摇头,抱着脑袋拼命向后退,紧紧避着眼睛不敢看三月,也不敢看三月扔过来的箱子。
当初三月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的精神奕奕的儒雅老爷子,他现在,就只是个脏兮兮的黑瘦死老头。
还有点神经兮兮的。
木盒子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他心知肚明,但是只能假装自己不知道。
和三月一起离开的那个女人回来以后,他就有种不好的预感。
只是,没有亲眼见到,并且三月一直没有回来,他仍然抱有侥幸。
现在......三月都找到面前来。
一直忐忑不安的心终于落下,可惜这个结果不尽人意。
三月冷笑一声,看不看的,可不是他说了算。
她朝大乔扬扬下巴,大乔立刻带着罐罐桑桑上前。
一个抓住他的四肢,一个把他的眼睛弄开。
剩下一个负责把盒子打开,把盒子里的脑袋弄到他跟前。
丧尸脑袋刚一露面,就引起轩然大波,但碍于三月异能者的身份,没人敢上前指责三月。
他们只敢小声的嘀咕,为严老头抱不平。
这一看,就是嚣张跋扈的异能者欺负孤苦无依的老人。
不管真相是什么,他们只愿意相信这个。
“老头,你算计我去让你孙女吃的时候,应该没有想过会是这个结果吧?”三月蹲下身子,似笑非笑的看着严老头。
严老头满是沟壑的脸上流下一行浊泪,死了,真的死了。
他的孙女彻彻底底的死掉了。
他到底做了什么孽,这一辈子都在白发人送黑发人。
算计?
看起来,好像不是这个异能者无端生事。
“你们一个个都在嘀咕什么呢!信不信我收拾你们。”刚才对三月踊跃举荐自己的青年领着自己的伙伴,手里拿着武器,凶恶的威胁着他们。
四十四区的人噤若寒蝉,纷纷都低下头,不敢管这闲事。
那一边的三月还在找严老头算账,她可不会给他留什么面子。
“我应该,不是你算计的第一个人吧?”三月继续说着,直戳他心上的伤疤。
“死在这小崽子手上的人类,不在少数吧。”她拎起小丧尸的头,好像在玩一个皮球一样,一上一下的抛着。
“让我猜猜,最先死在她手上的,是你的左邻右舍吧?”
严老头一动不动,呆呆的被罐罐束缚住,似乎三月说什么都没办法勾起他的神智。
装死?装死就想让她放过?
“你说,这小玩意会死的这么惨,是不是因为你作孽太多?”
“他们死的时候,是不是都在骂你,骂你活该断子绝孙?骂你一定会遭报应的。”
“现在报应来了,他们在地下,都会拍手称快吧?”
严老头猛地抬头,死死的盯着三月,嘶哑着声音,“你胡说!”
“我有没有胡说,你心里清楚。”
“你说这孩子,下去以后,会不会被他们欺负死呢?”三月看着小丧尸的脑袋,她的脸上还保留死前的惊恐。
“啧啧啧,真可怜哦,死的这么惨。”三月摇头,故作叹息,直戳严老头心上的伤疤。
“严叔,她说的是真的吗?”一个中年男人突然起身,哑着嗓子,一字一句的问道。
“不是!你别听她胡说!”严老头子立马矢口否认。
三月看了看中年男人,又看了看严老头,计上心来,“我记得,他们老宅隔壁的一户,院子里种着一棵很大的松树,还有很多花草和一个石头棋盘。”
“另外一户是。”
“那就是我家!”中年男人急切的说道,“异能者大人,您还知道什么?求您告诉我,我陈文这辈子都愿意给您当牛做马!”
这个男人,能住那么好的房子,家庭应该是很不错的,现在却孑然一身。
好玩了。
“没记错的话,那时候你们家的院子和屋子里面都沾满了血迹。”三月看了一眼围棋,这都是它的发现。
“嘤嘤嘤!”
“对,院墙外面也有,阿春还在那里捡到一个玩偶和半截的嗯。”她不愿意再说下去了,真的很残忍。
“严叔,她说的是真的吗?”中年男恶狠狠的盯着严老头,严老头躲闪着视线,含含糊糊的否认。
“严叔,你跟我说,我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