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要回家？”

“不回。”

“那你干什么去？”

“见朋友。”

“车门打开。”

杜向阳拍了拍车门。

姜宁不仅没有答应，反而准备将车窗升上。

“主管，等我晚上回去跟他说，可以的话，让他给你回个电话。”

“那自然是好，之前，我是一直没打通电话。”

他嘟嘟囔囔说着。

姜宁生怕他突改主意，忙启动车子，急急说：“我先走了，主管。”

车子行远，姜宁停在路边见杜向阳没追，猛地松口气。

果然是不入行，不知道这里面的水深。

姜宁没有回家，驱车去了凯恩特科技。

进办公室之前，在门口碰到了方越。

“厉总在跟信大的人商谈事情，你要不先到我那儿。”

姜宁扫了一眼，紧闭的门，跟着方越进了他的助理室。

“宋暖是不是也来了？”

“嗯。”

方越点头，“她现在是信大的秘书。”

张宁惊讶地张了张嘴。

前阵子，她自己说的，回来是因为赵凤仙眼睛受伤。现在这是打算在国内发展，不准备出国了？

一股子疑惑在脑海横生，姜宁给龙杭发微信：赵凤仙怎么样了？

字打出，她觉得有些不妥，随后又删除。

改成：最近忙不忙，要不要一起吃饭？

都这个点了，厉泽御的午饭一定跟信大的人一起吃。

既然宋暖在，那她就不出现了吧。

“你中午是不是也要跟厉总一块？”

“应该是。”

“那你看着他，让他少喝点酒。”

“……”

方越望着提包走人的姜宁，有点不解。

搁在往常，厉泽御应酬，她可是从来没有特别交代过。

中午，某餐厅。

姜宁等了约莫五分钟，一身休闲装的龙杭姗姗来迟。

上下打量，姜宁问：“很忙？”

“还好。”

龙杭在对面坐下，一边接过服务生送来的菜单。

姜宁吸了口饮料，问：“赵凤仙是不是回来了？”

“还没。”

龙杭点了自己的，将菜单递给她。

“怎么突然问起她？”

姜宁划了一份番茄意大利面，一份慕斯蛋糕，将菜单还给服务生，视线转向对面的龙杭。

“你最近有跟宋暖联系过吗？”

龙杭摇头，“没有。自从赵凤仙去国外，她就失联了。”

“没失联，现在在信大建筑集团。”

“她不是要出国吗？怎么还在国内就职？”

“这就是我今天找你吃饭的目的。”

姜宁帮他接走服务生又送来的一杯饮料。

龙杭靠着椅背，望着她的眼神，似笑非笑。

看着他那一脸倦容，姜宁道：“你老爸现在整个心思扑在女人身上，公司的大小事务是不是都落在你这儿了？”

龙杭嫌吸管碍事，抽出放在旁边，直接端起就喝。

“也不是我一个，还有个赵谦。”

“忘了。”

姜宁后知后觉。

午餐上桌，厉泽御给她发微信：刚才来了怎么又走了？

姜宁瞟一眼手机，刚要点开对话框，身边忽然现身一个人影。

“姜宁。”

秦桑直呼其名。

姜宁抬头，怔了怔。

秦桑还挂着包，看来是刚到。

姜宁放下手机，“你也来吃饭？”

“对啊。”

秦桑的目光在对面的龙杭身上扫过。

姜宁见不远处站着一女孩，正朝这边望，猜测是等秦桑的。

于是说：“你快去找位置点餐吧。”

秦桑不走，反而道：“这是你朋友？怎么厉先生没有一起？”

“他有应酬。”

姜宁嫌她有点多嘴，面上没表现出来，但心里已经不舒服。

好在秦桑知道点到为止。

等她走后，对面的龙杭说：“咱们好像被人误会了。”

“霍明扬的相亲对象，现在应该是女朋友。”

“怪不得，刻意提了厉泽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