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还是要早做安排。”
谷城点头,满脸担忧。
唐妙颜站在原地下意识挑挑眉,一下子就想到他们俩在说什么。
肯定是钟家的事情查清楚,苏禹珩在为自己的身份烦躁不安。
苏禹珩摆手让谷城离开,转身一抬眼就看见还挽着袖子,双手滴水的唐妙颜。
四目相对之时,苏禹珩迷人的黑瞳闪烁一下,轻咳一声才道
“还没洗完那我去挑水。”
说完就去拿扁担和水桶。
现在做家务的麻利程度,简直和读书有一拼。
当真是越做越顺手的。
唐妙颜解释的话都要脱口而出,却又在喉咙里咽回去。
她当初告诉他身世,除了想解开误会之外,也是想让他受到惩罚。
凭什么唐老爹被吓了十几年,苏禹珩却可以什么都不背负,好好的活了十几年
这明明是他自己的身世,是他自己应该背负的。
她若心疼他,谁来心疼已故的唐氏夫妻
“嗯。”
她明明已经洗完,却都懒得多说。
反正水缸也缺水,早晚都要他挑。
轻哼一声放下袖子,转身回房间去休息。
妙寂就是这个时候站到窗前,用他那张假性病弱俊俏的脸,对她露出讪牙闲嗑的笑容
“苏夫人要不要听小僧给你讲段经算做中午那顿肉酱的感谢。”
“我睡眠很好。”
唐妙颜摇头拒绝,对他这提议十分抗拒。
妙寂倒是也没强求,只是念一声佛号,转身回已经收拾出来的仓房去。
“妙颜妙颜”
白青青就是在个时候小跑着冲进院子,大呼小叫的声音,当真是半个村子都快能听到。
“怎么了”
唐妙颜急匆匆站起身,生怕她这样不稳重是发生什么大事。
“妙颜,你快去看看吧。水井旁边来个孕妇,非说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你家苏禹珩的。”
白青青急的声都变了调,还未跑到窗前就一口气将事情说明白。
“扑哧”
结果唐妙颜不但不着急,反倒是当场笑出声来。
“你居然还笑得出来”
白青青隔着窗户伸手,掌心按在唐妙颜的额头上,生怕她这是被气疯或是烧糊涂。
唐妙颜将她的手从额头推下去,笑得前仰后合反问她
“那你说这孩子生下来,是不是应该叫水娃毕竟是在水井旁边认下的。哈哈哈”
“唐妙颜,你这是被气疯了吧还有心思给那私生子取名字。你这正妻肚子里还一点动静都没有,外面的野女人就带着孩子找上门,苏禹珩的眼中还有你这个媳妇吗”
白青青急的原地乱蹦,跟唐妙颜开心放松的状态形成鲜明对比。
动静
她要有动静,那得把自己打死。
“我巴不得这件事是真的。”
她好把苏禹珩立刻扫地出门,也不需要什么三年之约。
白青青被她这话噎住,看着她不紧不慢的往外走。
实在想不明白她为何对苏禹珩有如此自信。
莫非这就是那句老话,爱情使人盲目
村里只有一口大井,平日里就喜欢聚集人没事闲磕牙。
这会儿因为孕妇的到来,更是围了十几层人看热闹。
“珩郎,你怎能这般无情你当初翻墙见我的时候,和我说得可不是这种话。你说过你不喜欢家中妻子,你高中就要给她放妻书,你说过你要娶我。我才会顶着被我爹打断腿的暴怒,为你怀胎九月。如今我即将临盆,你难道真的不要我们母子了吗那我还不如,现在就跳井一了百了。”
半夜翻墙,对发妻始乱终弃,如今又要对孕妇不负责,眼睁睁看着一尸两命在面前
如果这些罪名都扣在苏禹珩的脑袋上。
也不用等祭祖完毕,他应该立刻会被吏部革职,再也不必回京。
“你说你是金鳞县温家小姐九个月前,本官与你见过面”
苏禹珩身边放着已经打好水的木桶,双手背在身后,清冷矜傲的眉眼看不出丝毫的波澜。
温琳琅五指使劲捏着手帕,那张美艳动人的脸上,一双表面看起来温柔,实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