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囊了......”所以,你什么时候也给我绣一个?
回应王恒之那满腔少女心的乃是谢晚春绵长的呼吸声——她窝在王恒之怀里,不知不觉间便已睡了过去,很是踏实的模样。
王恒之暗叹了一声,只好拉了拉被子,与谢晚春一同睡了过去。
第二日早上,果然是一阵此起彼伏的鸡鸣之声,谢晚春极是气苦,好在王恒之烧了热水,用热帕子在她脸上敷了敷,直到她清醒了方才扶她起来更衣洗漱。
郑达大约早已适应了这种悠闲的乡野生活,自是比王恒之和谢晚春醒得更早,他早上在院子里练了一套拳法,顺道煮了一锅白粥,给谢晚春和王恒之还有门外守着的兵士递了几碗过去,口上道:“你们喝了粥,便走吧。”
谢晚春眨了眨眼睛,看着郑达:“你不和我们一起走?”
郑达一脸欠揍的模样,冷冷淡淡的应声道:“你管我?!”
谢晚春多少也知道郑达的心态,她其实本意也是想要还玄铁令,既然郑达真的打算好了要与前事再不牵连,她也不好逼着别人。所以,谢晚春倒是没再说些什么,于是干脆窝在王恒之怀里,秀恩爱似的喝完了一碗粥,正要起身离开,忽而听到一直默不作声的郑达开口道:“你留一匹马,我自个儿去朱云关。”
朱云关便是西南与周国之间最大的要塞险关,玄铁骑一部分人马便留在那处。也就是有人在那里开了城门,使得周军入关。郑达既是说要去朱云关,其间之意自然是十分明白的。
谢晚春倒是微微吃了一惊,随即便点点头道:“好吧,借你一匹,”她顿了顿,仿若漫不经心的加了一句,“此去周云关,路途遥遥,一路更有周军巡游,你肩不能抗手不能提,还是小心些得好,至少留条命日后好把马匹还我。”
郑达深深看了她一眼,不知转过多少复杂心绪,终于沉声应道:“你放心。”他说了这一句话便端着网快回去收拾东西了。
谢晚春与王恒之都知道,郑达既是应了此事便不会反悔,且他再此地多年大约也有些私事要处理,他们这两个“外人”并不好在这儿碍事。故而,谢晚春与王恒之索性便与他告辞,先乘马车离开了,只留了一匹黑马系在郑达的屋子外头。
看着那越来越远的屋舍以及小道,谢晚春忽然有些怅然起来,慢慢道:“以前,宋天河常说郑达书生意气太重,难免为感情所累,若逢大事,只恐担不得重任......”她微微一顿,把头埋在王恒之的胸膛口,听着那沉稳有力的心跳声,轻轻的道,“居然已经过了这么长时间,就像是半辈子一样,我不一样了,他也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