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她从未留过短发……二是因为她心大不敏感,加上有人疼爱,所以并不怎么感伤。从她出生那年起,父母每逢出差都把她寄托给冯丁垣,但因为他们一年有十一个半月都在出差,导致她和冯丁垣的感情日益加深,不是父女却甚是父女。
那一年,冯殊阮父母丧命于洛杉矶的一场车祸,冯丁垣带着年幼的侄女奔赴太平洋对岸为他们举办葬礼。整个仪式只有他一人泣不成声,情绪崩溃之余还拍拍她的小脑袋:“给爸妈磕个头!”
她往碑前放了枝鲜花,接着咚一声跪在地上,砰砰砰连叩三个响头,惊呆一群美国佬,等从地上站起来时也面无感伤,十分平静。回程的飞机上,冯丁垣仍时不时啜泣,她却不能再忍了,吃了份晚餐还是饿,小声安慰他:“大伯您别哭了,一天不吃东西,您不饿吗?”
冯丁垣本想生气,气她父母双亡还毫无所谓,但转念又想到她小小年纪就父母双亡,不免悲从中来,啜泣得更加厉害,还推了推跟前的意粉沙拉:“吃,多吃点儿,不够了大伯再点。”
就此,她成为冯丁垣家孩子。在冯丁垣的悉心照料下,她爱好广泛,学了很多东西,除了既定的课本知识,二十岁时大提琴还过演奏级,跟随乐团天南海北跑了两年,终于申请到柯蒂斯音乐学院,可她却腻烦了。又跑去当新闻记者,三年后凭借语言专业优势成功申请了去中东报道战地新闻,就这样又陆续奔波了三年才回来。
冯丁垣是唯一不像冯家人的冯家人,他热情敏感,善良和蔼,要不是这么个老头儿,冯殊阮也不知道现今在哪儿漂着。她虽和冯沐川从小一起长大,但冯沐川大她十几岁,俩人的性格又相似的独立,从不怎么待一块儿。要说她的牵挂,这世上除了何冰寒,就剩冯丁垣了。
☆、第七章
那天见面之后,姜戍年这头一直不太顺,公司接二连三有人掉链子,对外交易网站被人攻破,连续瘫痪几小时都进不去,损失惨重。技术部的人都没辙,leif发挥人际优势,在极短时间内联系了一高级工程师,并且把人带到公司。问题解决之后,姜戍年当即拍板签了这人,那小伙子年轻,本在一计算机公司做软件设计,被他以高两倍的工资挖了过来。
晚上吃饭时,小伙儿激动地连敬他三杯,一再表示要为公司鞠躬尽瘁死而后已。Leif笑:“别整这虚的,衷心不衷心还不是看钱给得够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