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修

37.

解决了心魔，又在海上和红眼球打了一架，楚宋玉到敕星岛没多久就累了，选了家客栈草草睡下。

这一觉就睡了个昏天黑地，楚宋玉再次睁开眼时，房间里是亮的，也不知道是早上还是下午。他伸了个餍足的懒腰，揉了揉眼睛。

姬无涯呢？

他和姬无涯开了一间房，姬无涯不怎么需要睡觉，不过会坐在床头陪他。怎么他他起来后姬无涯也没跟他说话？

楚宋玉侧过头，没在床头看见姬无涯，正要下床，才发现姬无涯靠着他在床外侧睡下了。

姬无涯一身白衣配上银色的头发，躺在素雅的床褥上，确实不太引人注目。

楚宋玉松了口气，拍拍姬无涯：“现在什么时辰了？”

姬无涯没有醒。

楚宋玉又拍了拍他：“你又装睡？这一套已经玩过了，骗不到我。”

姬无涯仍然没有回应。他睡姿很端正，微微朝向楚宋玉的方向，面无血色，仿佛一尊玉偶。

楚宋玉打量他的面色，觉得有些不对，但是疑心这又是姬无涯的把戏，犹豫一番后跨过他下了床，自行洗漱去了。

但是洗漱期间姬无涯也没有出声，好像真的在昏睡着。楚宋玉擦着脸，总觉得心神不宁，不由自主加快了动作，三下五除二把脸擦好后又回到床上。

“姬无涯，姬无涯？”楚宋玉连叫两声，又抓着姬无涯的肩膀推了推，“你怎么了，别吓我。”

还是没有反应，这下楚宋玉真有些着急了，凑过去亲了姬无涯一口，无奈地说：

“现在可以醒了吗？”

他本以为这个方法肯定奏效，但是姬无涯仍然没有动，就连呼吸也变得微弱。

楚宋玉乱了手脚，在床边踱了两圈，找出毛巾替姬无涯擦脸，又掐他人中试图叫醒他，都没有用。

怎么会这样？楚宋玉抿唇，不知道姬无涯是不是病了，正打算出门看看有没有客栈里医修，结果却听到门被敲响。

将门打开，楚宋玉借着对方的尾巴认出其身份，正是湛云。

“主上夫人，我姐姐估计着你该醒了，叫我送吃的来。”湛云很高兴地摇着尾巴：“刚买的红糖糕，还有热乎的玲珑四圆。”

“谢谢……”楚宋玉蹙眉：“那个，你跟着姬无涯多久了？”

“有千年左右了吧？我也记不清了。怎么了？”

“那过去，你见过姬无涯睡觉么？”

“神仙怎么会睡觉呢？更何况主上还凝出了内丹，体质已经完全与那种集天地灵气诞生的神无异，凡人的睡眠完全是不必要的。”湛云笑：“再说了，我们是负责看守魔界的，哪有功夫睡觉呀。”

说完，他看楚宋玉脸色越发凝重，觉出不对，小心问道：“到底怎么了？”

楚宋玉舔了舔下唇，见走廊上无人，走出房间，将门带上，压低声音问：“我向你打听个事儿行么？”

“您说吧。”湛云完全将楚宋玉当主上夫人看。

“这世上可有凡人凝出内丹的法子？”楚宋玉问。

湛云思索了下：“我不知道啊，凡人凝出内丹的，我也只见过主上一个。”

“那凝出内丹后，若是将内丹剔出，对人有什么影响吗？”

湛云表情古怪：“谁没事做这种事儿，多疼呀。”他话语一顿，瞪大双眼：“你的意思不会是主上他——”

“不是！”楚宋玉赶紧捂住湛云的嘴。这儿人多眼杂，有些事儿不能让人听去。“我就是问问。”

湛云将信将疑，迟疑道：“我没见过先例，以前那些生来便有内丹的古神也没有剖过丹的，所以我也不知道有什么影响。但是我们妖类离了内丹不能活，也许能勉强支撑一些时日，但是肉体会很快腐烂。而且这内丹弄出去了又收不回来，跟自杀没什么区别，没有好处谁会做呀。”

楚宋玉听完，不由得抿唇。

没错，剖丹和自杀没区别，正常人都不会做，但是对于姬无涯来说可不一定。

姬无涯似乎不怕死。

目前来看失去内丹对姬无涯的影响并没有那么大，但是再往后可说不好。姬无涯对此事向来闭口不谈，他也不知到底是什么情况。

原本他想着在这个世界里慢慢走剧情完成任务，但现在看来，他有些担心姬无涯若是出了什么岔子，他在这儿无法解决。

上报穿书局？穿书局可能会直接将姬无涯当作bug。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