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局

楚宋玉发现湛乔来接他，却没有松懈，而是问道：“姬无涯出什么事了？”

湛乔没有回答，只是加快了速度，眨眼间，楚宋玉他们停在了一处岛上。

这岛处在天上，楚宋玉甚至能够看清周围的云层。

在岛的正中，有一处小院子，楚宋玉被湛乔一路带了进去，意外地发现里面的布置很熟悉——这正是以前楚宋玉还在凌云宗时，葆光真君所在的幻境。

“这是哪里？”楚宋玉忍不住问。

“这是……”湛乔思考了一会儿，放弃解释，只是简单地说：“你可以把这里当成幻境。”

“当成？”楚宋玉捕捉到了关键词。

“人界包含许多小世界，你懂吗？这儿有点像是驿站，从这儿可以去往别的世界，但是这儿，”湛乔踩了踩地：“这儿不属于任何一个小世界。”

楚宋玉从来没有从书中角色口中听过这样的说法，但是这种说法与“穿书局”的存在居然形成了巧妙的对应——这儿就相当于穿书局，而无数小世界就相当于书中世界。

他忽然有些毛骨悚然，就好像打游戏打到一半，忽然被游戏里的npc告知你打的游戏其实是真实存在的世界，对方甚至还给“你”的存在编造了合理的解释。

湛乔没注意到楚宋玉的反常表现，继续说道：“主上不能继续留在这儿了，我们打算送他回去。”

“什么意思？”楚宋玉跨进院中，瞬间闻到浓烈到呛鼻的血腥味。

“这就是为什么。”湛乔拉开屏风，露出房间中被湛云扶着，几乎成了个血人的姬无涯：“只要回到你所在的世界里，主上就会一直失血，我们已经尝试过了。”

楚宋玉走到姬无涯身旁，血腥味更浓。他忙问：“怎么会这样？”

湛乔摇头：“我也不知道。”

姬无涯面无血色，整张脸白得很统一，好像一座僵硬的冰雕。楚宋玉忽然想起什么，抿了抿唇，凑上去吻住姬无涯。

灵力被强行渡入姬无涯口中，楚宋玉惊喜地发现姬无涯身体变暖了，但是并没有苏醒的迹象。

“主上夫人，您是在给主上渡灵力吗？”湛乔问。

楚宋玉松开姬无涯，点点头，脸有些红。

湛乔蹙眉：“灵力似乎并不能维持生命力。”

“可，可是他跟我说——”楚宋玉茫然地睁大眼。

湛乔面色古怪，看了眼姬无涯，又看了眼楚宋玉，眼神忽然带了些说不上来的怜悯。

“主上那么说，应该有主上的道理。也许主上的内丹是不同的。”

楚宋玉看向姬无涯，沈默了一会儿，又开口问：“回去后，他能醒么？”

湛乔摇头：“我也不知道。”

“那就别急着回去。”楚宋玉出奇地冷静了下来，在姬无涯旁边坐下：“你们能不能给我详细讲讲，小世界是什么？”

“当然可以。”湛乔组织了下语言：“其实在很久以前，我们都不知道小世界这个说法。三千小世界，是主上提出来的，他说人界由许多独立的小世界组成，这些世界由一个组织统一掌管。”

她知道的也并不多，后面又补充了几句，但并不详细，楚宋玉听完，让她先退下了。

等到湛乔离开，楚宋玉握着姬无涯的手，想起之前卢雪时对他说的话。

他原本以为卢雪时是姬无涯世界的人，但听他的话，卢雪时居然有可能是穿书局的？

楚宋玉忽然产生了一个很不可思议的想法。

“湛乔。”楚宋玉找到她：“劳烦你先照顾姬无涯几日。”

湛乔没否认，只是很纠结地看着楚宋玉，叹了口气：“好吧。”

她把楚宋玉送回到地面上，原本以为楚宋玉有什么要紧事，在天上观察了他好几天，结果楚宋玉回去后便回到客栈里修炼，直到秘境开启的那天。

秘境的入口只开启一个时辰，像是一只巨大的眼睛，停在海面上。楚宋玉用斗笠隐藏了面容，悄无声息地进了秘境。

和他猜想的一般无二，卢雪时不能亲自对他动手，却在秘境里设置了许多陷阱。

卢雪时躲在阴暗处，一路窥视着楚宋玉，却发现楚宋玉异常地淡定，明明功力没有长进，但是他设置的陷阱却没有给楚宋玉造成一丝一毫的伤害。

楚宋玉淡定地将悄无声息缠上他脚踝的藤蔓砍断，在脑海中问：“他还不出来？”

一道懒洋洋的声音回答他：“还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