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黑暗却并没有太大差别,但是眼布的紧绷束缚感十分的清晰明显,他也因此更加紧张,原先还能挣动的力气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他瑟缩在男人怀里,竭力想要抱住自己,给自己一点安全感。
他才懂了男人的意思
男人说天快要亮了,就是想要给他绑眼布,因为但凡有一丝光线,楚秾都会看清男人的面目。
男人行为却屡次拖延,注意力全在楚秾身上。
抱他,哄他,还有欺负他。
他的新娘的反应总是远比他想象中更加戳中他的癖好。
真是……怎么可以有这么漂亮的表情。
男人抱住楚秾,把他肢体掰开,托在自己腿上,再用力地缠抱住他,他的骨骼比楚秾大许多,楚秾靠在他胸膛上,手臂被动地环着男人,男人箍着他的腰,另一只手在他背部轻轻摩挲,男人说:“你今天听话,我就不对你做什么。”
“……”楚秾不信男人,却无可奈何,他梗着脖子,靠在男人怀里,鼻尖全是男人身上的味道。
男人说不对他做什么,就真的没对他做什么,只是抱着他躺下来,让楚秾趴在他的身上,他抱紧了楚秾,呼吸微沉,两相无言,静谧无声,相比先前剑拔弩张的氛围,居然算得上是和谐。
楚秾耳边全是男人沉稳有力的心跳声,声息轻微,风吹皱动,楚秾稍微冷静了一些,两个人紧贴之间,楚秾忽然没由来地觉得,男人似乎很累。
像是一鼎沉钟,高挂而老态龙钟。
楚秾皱了眉,甩开这种突如其来的感知,他闭上眼,专心地修养体力,恢复情绪。
他现在生符和千里铃都不在身上,他必须冷静下来,努力为自己争取机会。
如果他有机会逃出去,他绝对不会放过男人。
他拼命回忆男人身上的特点,却毫无所获。
男人身形高大,骨骼强健,肌肉纹路都十分坚实,把他抱在怀里可以抱个满怀,肩宽腿长,身上一颗痣,一块疤痕都没有,至少他的触感上毫无痕迹。
楚秾明白了男人蒙住了他眼睛的意思,他是笃定楚秾看不见他就找不见他,优越的身形过于模糊。。
楚秾气喘着,动了动手臂,却被男人勾住手臂一起揽抱住,不让楚秾的手伸出来,安抚似地拍了拍他的背,之后再无动作。
随即男人睡着了。
楚秾不再动弹,满眼黑暗,茫然地略微动弹头颅,耳边全是男人的心跳声。
不知道跳了多少声,楚秾似乎自己心脏地频率都和男人的重合,他连体热都和男人的一致了。
直到男人醒过来,楚秾才被男人略微松开,被抱下了床,男人把他抱到小榻上,轻轻说了一句:“天亮了,我的新娘子。”
“?”楚秾带着眼布,只看见了浓稠的黑暗,他下意识转向了男人的方向,茫然不解男人背后的意思。
“我们,新婚燕尔。”
楚秾接下来几天,都一直被死死地戴着眼布,无从看见光明,毫无自理能力,衣食住行都依靠男人,他成了一株只能依附男人而生的菟丝花,无枝无茎地缠绕着男人生存,而男人病态地钟爱楚秾的一切,一刻也不离楚秾,甚至楚秾如厕,他也是被抱着去的。
楚秾当时气得想哭,还是被男人拨弄着,不得不出来,他哭得浑身一直打颤,他真的恨死了男人。
男人无时不刻不在楚秾身边,他们两个待在一间屋子里,衣食住行不分彼此,如胶似漆亲密无间,基本上除去第一天的崩溃外,像极了一对刚刚新婚的恩爱夫妻。
而楚秾则是男人藏在家里的新娘子,不能
见人,他又太喜欢,所以他就日日夜夜陪在新娘子身边,让新娘子只能依附他而生存,只属于他一个人,最好骨头都软掉,被他一揽住就可以抱入怀中揉揉入骨血。
楚秾不知道过了多少天,他居然开始习惯男人的存在,甚至下意识就靠进男人怀里时,他心口紧张地一缩。
不能再谨慎了,他如果再不放手一搏,他是会被驯服的。
男人每天十二个时辰里有十一个时辰不会离开他,那一个时辰会离开到厨房,留楚秾一个人在屋子里,这一个时辰又会分成三段,分为早中午时段。
又是一天男人抱着楚秾醒来,吻了吻楚秾额头,把楚秾放在柔软的锦缎上,自己下了床。
楚秾呼吸其实是乱的,他一直没睡,伺机等待着男人离开,他听见男人站起身,床榻一晃,门开合声震动着,男人已经离开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