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吟道:“陛下,您的思虑已十分周全,只是臣对用钱财收买左良玉兵马之事有些担心。”
“因为他们若因钱财而来,必不会忠心,不仅战时不好安排,而且战后也十分麻烦。”
“再就是若其他兵士因此抱怨,恐会军心不稳,要是皆予以高价,朝廷又承担不起,所以臣觉得此事尚需斟酌!”
朱元璋摇头道:“这倒不用担心,因为咱暂时无兵可用,才行此权宜之计。”
“当然也需提防有人假意投诚,借机起事,所以咱到时会将他们编成一支新军,并重新配备武器,同时也会派人监视,若有异常之处,就提前斩杀。”
“待此事了结后,若他们真心投诚,咱亦可择优录用,成立一支精锐之师,银钱多些也无妨。”
“至于那些被淘汰之人,咱亦可让他们屯田,那些匪兵多是流民,而且北方荒地甚多,只要咱让出一些收益,想来也不会闹事。”
“若真有冥顽不灵之徒,咱便施以刑罚,应不会引起太大风波。”
朱元璋说罢,又微笑着看向王夫之。
其实他刚才只说了一半,要知他之所以选择这个方法,除了确实无兵可用外,更主要的是想借此检验此法的效果。
因为现今李自成已是强弩之末,接下来他要对付的就是左良玉之流。
不然任其拥兵自重,必会国将不国。
可现今左良玉等人皆拥兵数十万,而且粮饷、武器亦不需朝廷供给,他已失去了制约对方的手段。
要是他强行插手对方的军中事务,极容易将他们逼反。
可若是缓缓图之,时间又不允许。
所以他才决定以官爵、钱财相诱。
因为官爵只有他才能赐予,可谓独一份,而众将皆希望封妻荫子,必不会视而不见。
至于钱财虽说双方都有,但左良玉等人毕竟占地有限,他现今虽说亦有限,可天下现在名义上仍是他的。
随着他实力的增强,地盘会越来越大,钱财亦会越来越多。
若左良玉之流要和他比拼军饷,只会加快灭亡。
而若他们不加饷,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兵士流失。
当然,他们也可能会奋起一搏。
不过单一的势力,对朱元璋并不会构成威胁。
若他们想要群起反击,朱元璋也不会给他们联合的机会,因为他手中有足够的诱饵。
王夫之闻言,虽觉得此法不妥,但在当前也确实不失为一个方法,便也没有再争辩,而是转到营救祖大寿的话题上。
就在他二人谈得兴起时,杨奇一脸兴奋地跑进来禀告道:“陛下,王千户擒住多铎了!”
朱元璋闻报,脸上闪过一缕喜色,笑道:“好,多铎现在何处?”
杨奇道:“因先前王大人(王夫之)有交代,说若是擒住多铎,一定要保密。”
“所以王千户并未将多铎押回来,而是就近找了个地方,让可信之人看着他。”
朱元璋闻言,笑着看向王夫之道:“王卿,看来你是早有成算啊!”
王夫之谦卑地笑了笑,刚要开口,却见张大彪急匆匆地走了进来。原来王夫之听说要将陈圆圆赐给祖泽润后,便知朱元璋不仅识破了对方的美人计,也看出他的试探之意。
只是让他奇怪的是,朱元璋甚重威严,御下更是严厉,既已看出他的意图,为何不斥责于他。
王夫之因心中有疑,又不由看向朱元璋。
他见朱元璋正一脸微笑地看着他后,略一沉思,就跪下请罪道:“臣一时糊涂,不该疑心陛下,还请陛下治罪!”
朱元璋本已对王夫之十分欣赏,加之手中乏将,原要对王夫之委以重任。
只因对方跟随他的时日尚浅,他有些拿不准,才没有开口。
此刻见王夫之不仅勇于认错,而且还坦露心声,便知对方已经归心,上前扶起他道:“王卿,你我君臣本是一体,偶尔玩笑一番,又何罪之有?”
“何况此次若非你运筹帷幄,咱们怎能如此轻易地大败女真,你实是有大功于朝廷,咱要......”
王夫之闻言,脸色大变,不待朱元璋把话说完,就又跪下请罪道:“臣虑事不周,险些坏了陛下的大事,还请陛下治罪!”
他说罢,又连连叩首。
朱元璋见状,沉默了一会,见王夫之一直叩头不已,而且地上隐现血渍,才再次将他扶起,沉声道:“王卿,咱说此役之功是你